伤马倒在地,马蹄已经断裂,白骨戳破皮肉鲜血将干燥的土地染红,马腹微微的起伏,嘴里发出痛苦的嘶鸣。
周后偎倚在马背,一手扶着地面,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两肩颤抖就越厉害,虽还未看见模样却已经叫人心生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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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拔下头的簪子抵住雪白的颈项,扭过头来娇喝一声道:“太尉若再近前,本宫便只能自尽了。”
待看见周后的面容,徐羡眼中的瞳孔不由得一缩,一时间他竟不知道用什么词句来形容对方绝美的面容,一切的词语似乎都显得单薄了些,只觉得她的眉眼和周女英像极了。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理解赵光义,但凡那个小萝莉长成之后,能有他姐姐七八分的姿色,是个男人都难免想占为己有。
虽然只与周后对视须臾时间,却能感受到她满心的绝望,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道:“徐朗找辆车马来载她回扬州,看看是否有俘虏的宫人找来侍候她。”
徐羡转身要走周后却出声道:“太尉留步!”
徐羡头也不回的道:“殿下还有何事?”
周后扶着马背踉跄起身,她的脚有些不便似是崴了,刚刚站直了竟又缓缓的拜倒,求道:“本……妾身恳请太尉放妾身回去,一旦进了扬州城,妾身的贞洁就算是没有了。
非是是妾身不信太尉德操,实是堵不住世人的悠悠之口,没有人会信妾身落入敌手仍贞洁无损,我夫尤其不会信,妾身也只有一死证清白了。”
徐羡扭过头来笑问道:“为何?”
只见周后轻启朱唇回道:“因为妾身太美了。”
她说的很淡然,没有半分自夸骄矜之意,似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她的话没错,如她这样的绝色无论落到哪个男人的手中都不会放过。
徐羡笑道:“殿下不必担心这个,等我将尊夫一同擒来,你夫妇二人相聚他自是不会再有什么疑心。”
他说着就跃马而,引着麾下往南追去。
看着远去的徐羡,周后的峨眉拧成一团,这一刻她不知道是不是该祈祷李煜逃出生天。
徐朗走道她的跟前,无礼的打量一番,“啧啧啧,果真是个绝色美人儿,可惜年岁大了一些。”
徐羡打马一路狂追,只可惜因为周后耽搁了一阵,等他追到江边正看见李煜乘着数艘小船逃入江中,只留下一千多个骑兵,这些骑兵倒也干脆丢下兵器就直接投降了。
小船有个身穿黄袍的身影仍旧站在船向这边张望,徐羡不由得扼腕道:“还是来晚了一步!给老子喊‘多谢国主赠美人给我’!”
众士卒连忙扯开嗓门,“多谢国主赠美人给我!”
一连喊了几声,就见那身穿黄袍的身影连连跳脚,突然倒了下去八成是气晕了。
徐羡这才心满意足的押着俘虏回了扬州城,到了军衙立刻吩咐各部封锁江岸搜索唐军俘虏,等到了晚间方才将战果整理出来,一共歼敌三千余人,俘虏唐军越有五万余人还有好些逃兵尚未抓到,就连李景达这个主帅也成了俘虏。”
韩微喜道:“有这一回,保证唐国再不敢犯淮南!”
“某早就说了,和平是打出来的!”
“是!属下也是担心与唐国的战事拖得过长,恐叫朝廷坐收渔翁之利。尚未向太尉禀告,朝廷原本南下征伐荆楚的大军,突然分出了一支到了光州附近。”
“呵呵……那还不把我大胜唐军的消息送回东京,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撤了的。”
“不用太尉费心,属下已经把奏疏递去了。对了,李景达说想见太尉。”
“某见他作甚,输了这一阵他以后在唐国怕是再无什么分量,他又是唐国宗室难道还能向我投降不成。某懒得和他废话,最迟明日李煜就会派人过来议和。”
徐朗附和道:“就是!就是!父亲和李景达那个粗汉子有什么好说的,父亲今夜有美人要审哩!”
韩微不解的问道:“什么美人?”
“我们把唐国的国后抓到了,那可是个绝色美人,父亲今夜有艳福了。”
“别胡说八道!你这就去看着她,莫要让人搅扰。”
打发走了徐朗,韩微这才问道:“太尉当真抓了唐国国后?”
徐羡点点头道:“抓了,我也没有想到李煜亲征会带着婆娘一起来。”
韩微踌躇一阵才道:“不知道太尉打算如何处置她?”
徐羡笑着反问:“你说某当如何处置?”
“太尉若是打算趁机并吞唐国,如何处置周后都可以,只于太尉名声稍微有损。可若是太尉不打算并吞唐国,只是敲一笔竹杠了事,还是将她原样奉还的好!”
“你以为我当并吞唐国还是敲竹杠好?”
韩微道:“并吞一国并不比举兵叛乱,唐国亦有千里疆土,不似清源军只有两州之地那么好控制。当年李璟并吞楚闽两国不仅失去了进取中原的契机,还险些将唐国拖垮,最终却又看着楚闽两地自立。
淮南自保有余,若是想趁机攻取唐国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一旦有不顺朝廷必定在背后捅刀,不如先削弱唐国实力壮大自己,择机进取东京方为策。”
“某也是此意,可只敲他一笔竹杠那就太便宜他了,我要在金陵驻军!”
韩微一怔而后笑道:“太尉好计策,这般唐国国主就只能对太尉言听计从了,太尉就是唐国的太皇,唐国就成了太尉的藩属,只怕这种亡国之策,唐国君臣怕是不会答应。”
徐羡冷笑道:“现在唐国精锐都成了我的俘虏,金陵不过是我嘴边的肥肉,要么现在亡国,要么以后亡国,就叫唐国君臣自己去选。”
节度使后衙的一处偏僻的宅院守卫严密,屋内灯火通明,周后刚刚洗漱干净坐在了铜镜前,徐克俭拿着一把木梳慢条斯理的给她梳着齐腰的长发。
“皇后的发质就是好,如同绸缎一般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