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老太爷脑子绝对被门夹了。

柳哲有点要乐，霸王项羽怒发冲冠为红颜，西门老太爷白发冲冠为哪般呐？匪夷所思。

不过，既然西门老太爷诚心诚意地带人来了，柳哲也不能躲着不见，那与柳哲一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的伟岸形象不符。

见。

有啥大不了的。

主动权始终被柳哲把持着，可劲儿地怼怼这西门老太爷，让他知道，尊老爱幼也是分人的。像西门老太爷这种为富不仁、为老不尊的货，直接打他个老装逼犯。

柳哲带着武松，关键时刻武兄弟是真能打啊！

西门老太爷脸色红润，满头华发，丝毫看不出半点被一夜之间烧了五间作坊。

故作镇定。装逼老子比你更擅长。

柳哲准备一把太师椅，面前摆着高脚桌子，码起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不怕你生气，只怕你不更生气。

西门老太爷示意手下人把软轿放下，双方相距三米远的距离开始隔空对话。

“柳公子别来无恙，老夫西门家族的掌舵人，今日特来拜会柳公子。”声音洪亮，没有半点凝滞，老家伙平时肯定没少吃补品。

但从脸上的皱纹来看，补肾怕是没有用的。

否则，西门家族家大业大，也不会只有西门庆一根独苗。

“哈哈哈~，西门老太爷说得哪里话，该是晚辈去拜访您。一大把年纪，要是出半点纰漏让您老驾鹤西去，晚辈罪过大矣。”柳哲拐着弯地呲他，不请自来，还想老子好言相待？缝都没有。

西门老太爷脸色没有丝毫波澜，依旧谈笑风生：“柳公子真是博学多才、少年意气。老夫今日来不是跟柳公子打口水仗的，而是要和柳公子做一笔买卖。”

老棺材瓤子涵养很不错嘛，不生气，还要跟老子做买卖？柳哲露出疑惑的神色：“晚辈哪里有资格跟您老做买卖。”

西门老太爷招呼手下人远远离去，神色锐利：“柳公子，只要你不掺和砖块水泥的销售，并且交出玻璃、肥皂、蜡烛，当然，还有茅台的制作配方，老夫就当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立刻带人离开张家湾。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柳哲当场气地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蹬翻，交出制作配方？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井水不犯河水？

欺负到老子家门口来了！还口出狂言，欺人太甚！

“张老四，把所有的配方拿过来。”柳哲一声怒吼，远处的张老四有点呆！配方？啥配方？压根没存在过好嘛！

张小云机灵地把抄写的乘法口诀塞到爹的手上，张老四才晕乎乎地跑过去，镇定自若地递给柳哲。

柳哲假模假样地把乘法口诀在西门老太爷的眼前晃了晃。

西门老太爷盯着柳哲手里的纸条眼睛放光，浑身颤抖，如果再年轻几年，老家伙肯定会一跃而起，先下手为强，抢走再说。

“西门老太爷，这就是您老心心念念的玻璃、肥皂、蜡烛、茅台的制作配方，您老瞧好了。”柳哲语气缓慢，双手停在空中，一条，一条地把配方撕成碎片，扬手，散落，如同降临人间的洁白雪花。

西门老太爷红润的脸色瞬间惨白，用手指着柳哲，嗓音颤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