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该如此,三日之后,老夫与犬子沐浴斋戒,届时再观摩这南海观音舞。”牛百龄但微颔首,脸上恰到好处的浮现出虔诚和向往。
刚刚李南告诉牛百龄,女团《观音舞也不是想看就能看的,小姐姐们跳一次就要准备好几天,而且准备的仪式还很繁琐,先不说沐浴斋戒茹素这种一般操作,光是表演前一天就要通宵向观音大士祈祷,起码就要准备三天。
牛百龄听完之后并无丝毫不悦,点点头表示同意,觉得理所当然,同时表示这种献给观音的舞蹈我等凡俗之人想要看一次,等几天也是情理中。
于是李南再拜,请求牛百龄借一个大房间给他,以供南音女团的小姐姐准备,将观音的佛龛请到那里,到时候表演也就在那里。
这对于牛百龄来说不是事儿,立刻就让管家牛献专门腾空了一个大房间,供小姐姐们使用。
“南代南音女团诸位谢过牛公。”李南一揖到地。
“南郎君多礼矣,君系出名门,乃蜀中高士,那南音女团又是海外佛国遗民,其观音妙舞,哪是寻常人得见的,说起来还是老朽占些便宜,有幸得见南海天女之舞,区区一屋,倒教老夫惭愧。”牛百龄哈哈大笑,于是举起了酒杯。
“诸君,饮胜!”
“吾等敢不饮乎?”众皆哈哈大笑。
“吾等何其有幸,若非牛公开口,吾等随南兄与大师多日,也未曾得见此舞。”三位士子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开心。
“哈哈哈,如此说来,倒是老朽不是,有些强求矣。”牛百龄哈哈大笑,似乎为自己如此有面子表示有些开心。
“牛公何出此言。”李南赶紧离席,表示说女团的目的就是为了宣扬观音大士的慈悲和佛法的,正是要给人看的,牛公你提的意见正是时候,你不说我都要主动提呢。
“哈哈哈。”听到李南的说法,众人皆大笑起来,纷纷举杯请酒,场面一度很欢乐。
于是,三日后南音女团第一次汇报演出的事情,就这么被定下来了。
李南之所以说三日后,一是不想让这帮士族看轻了女团,认为不过是异国音声人一流,被打入舞女乐工之流。
讲道理嘛,虽然都是跳舞给人看,一个是以色娱人,一个是传送神的慈悲,从一开始就是两种性质的东西。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因为他们需要时间排练!
之前山中的日子,漫长得似乎没有尽头,众人每天走走停停,单调重复的生活下,女团除了和尚和沙弥尼外,这段时间连春十三娘在内都有些松懈。
李南也没有想过这么快就要面临正式表演,再加上本身也没有那个艺术细菌,日常的排练就有些水,而且这几天他心情有些起伏,还有了两个女朋友,每天忙着跟药娘和南雀增进感情去了,所以这监督和排练,比起之前不知放松了多少。
现在汇演这个问题突然一下到来,李南终是有些慌了,所以他这才找牛百龄要了一个大房间,想要紧急排练。
这几天之内,千手观音如果排练不出来,我李南就住在这里了。第二天一早,宿醉未醒的李南看着牛家提供的大房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歌舞不成,吾誓不回房休息。就跟她们同吃同住同劳动了。
不过转念一想,连续三天三夜跟这么一帮热情似火的小姐姐待在一个大房间里面不出去,似乎也不错?
但是事实证明他依然在想桃子。刚刚跟南音女团的小姐姐进入大房间不到半个小时,李南就被叫出来了。
“这什么特么的叫惊喜!”李南看着管家牛献恭恭敬敬递给自己手的一张薄纸,差点泪流满面。
我,李南,再也不是黑户了!
李南看着手里的户籍写着自己的名字,年龄,身高,相貌,还有手下的田亩还有奴婢数量,下面还有观云僧等人作保,上面盖着官府的大印。
牛百龄还是极为给力的,听说李南的户籍跟随身的金银细软一起被抢去了,第二天就帮李南重新补办了户籍,还给他开了醴陵县的过所。
而落户在蜀中眉县,这也是李南之前想好的,他一脸扭捏地告诉和尚自己再也不愿回老家那个伤心之地,干脆我落籍到大师你所在的眉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