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六章 三停与三问(1 / 2)我生活在唐朝首页

从村里逃出来,在山中迷失道路,不知道该怎么求生的时候,李南想着,自己的手机要是还在就好了。

初到醴陵城,不知道该怎么跟唐人交谈参见宴会的时候,李南想着,自己的手机要是还在就好了。

给姐姐们排练舞蹈的时候,李南想着,要是自己的手机还在就好了。

在无数个无眠的夜晚里,李南想着,要是自己的手机还在就好了。

可是当李南的终于看到自己手机的时候,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的手机赶紧消失就好了。

有句俗话叫做在最猛的年纪遇到最猛的你,而李南则是在最可怕的人面前遇到了最不想出现的东西。

在内卫最可怕的智者面前,他暴露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于是他看了一眼,缓缓合上了盒子,反正都没电了,这玩意儿当镜子都勉强,还能做什么?

话,自己在有生之年让做出稳定的电源和导线让它开机么?惊喜过后的李南,开始深深地怀疑起来,先别获得稳定的6直流电源,拆下充电口接好正负极,就是卸下背部螺丝和各种排线的工具,李南都要弄好久。

李南合上木匣之后,虽然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子来,但是脑中飞速转动,设想赵蕤会怎么问自己,自己要怎么应答。

殊不知,他这副故作镇定的模样,在精通识饶赵蕤眼里早就是浑身是破绽。

“主事觉得镇国公主如何?”

“啊?”还以为赵蕤要问这件东西出自哪里,主事从何而来等等问题,已经开始编造无数的理由的李南被问得一惊。

“国之柱石也。”看着对方平静如深潭的面容,李南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悬起的心不仅没有放下,反而更加紧张。

他怎么不问我这是什么东西?出自何处?问我是什么来历?或者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李南此时满脑子就是如何向唐人解释手机的事情,心中更加忐忑不已,但是赵蕤就是不问。

对于死囚来,最难受的不是最后那一刀,而是行刑前的最后一夜。

“石安先生觉得当今下如何?”主座上的赵蕤,好整以暇地换了一个问题。

“自是太平盛世。”李南抬起头,慢慢到。

他不是没被人叫过石安,也不是没被人叫过先生,但是有人在他的字之后加上先生二字还是第一次。

这是属于一种新的称呼体验,他没有这么一刻,想要把那个“石”字改成“祖”字。

祖安大舞台,有马你就来。

李南甚至能从对方古井无波的脸上读出一种猫戏老鼠的残忍恶趣味你想不想知道关于此物还有你的来历我知道些什么?你担心这个是不是?不好意思我偏要吊着你,就是喜欢看到你一脸郁闷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石安先生果非常人也!”赵蕤大声赞叹着,“仆以茶代酒,且敬先生一盏。”

这尼玛,老阴阳了啊,不愧是“先生”啊,李南甚至有种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当今这个形式,哪怕是平头百姓,所谓的黔首们,他们都知道国家有些风雨飘摇,李南来一句太平盛世,本来就是揶揄,没想到赵蕤反而赞叹起来,这让李南的有种一拳打出,被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感觉。

蕤斧高辽,斧高不及毛自己想要在赵蕤身上讨得便宜就像是往空扔斧子,斧子扔得再高也伤不到他的皮毛,还容易砸到自己。

“先生谬赞。”李南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位赵蕤的厉害,老老实实放弃了和他对抗的心思,有些泄气地回答道。

“仆斗胆今日请石安先生到此,乃是欲观先生其人其才,今日得见,先生果非常人,乃下奇士,体察入微,眼光过人,管中窥豹,可见先生惊世之才。”

“先生过赞尔,仆本一无用书生,何德何能担先生如此谬赞,况且今日色已晚,仆有些头疼,还乞离去。”李南站起身,对着赵蕤深深一躬。

今的场景太过诡异,匣子里的手机一出现,就让他心态彻底崩了,面对赵蕤这种可怕到极点的人物,李南觉得先回去调整好心态才正事。

“倒是仆不是,这便着人送先生回家。”赵蕤笑着道,像极了一个善解人意的主人。

“告辞,九兄,司徒娘子,梁主事。”李南对着众人作别,众人一一还礼。“九兄与先生若是无事,可至弟家中坐坐。”最后,李南对李九和赵蕤做出邀请。

“自当上门与南兄共谋一醉!”李九拱手,笑着对李南作别。

“那愚自当扫榻相迎。”李南拿起桌上的匣子,随即在那位老仆的带领下,就往堂外走去。

“十五日前,武三思之子武崇烈,听闻南海女有妙舞,听其言、闻其状,喜不自胜,心甚慕之,借其父武三思之名,派人下书,前往蜀中请女团入长安,怕其信使已然抵蜀尔。”刚刚走到门口,李南就听到梁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呵呵,那武家父子乃色中恶鬼,怕是其目的不纯。”司徒灵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恐,如同伸出肉垫的猫爪一样,狠狠地挠在了李南的心头。

李南的脚步为之一滞,继续往前走。

紧接着,李九温和的声音在李南背后响起:“宗楚客新得一门客,极言南海女容貌之绮丽,其舞之曼妙,宗楚客为其子求官,于宴会之时告知武崇烈,武崇烈见猎心喜,借其父之名,派人前往蜀中,取女回京。”

李南的脚步又为之一滞,心中泛起苦涩,显然极为不愿意联系到某个人身上。

但是接下来,李九的话打破了李南的幻想。

“那宗楚客新门客姓崔,名哲哎”李九拖长的声音充满了悲悯之感,不知是为了姐姐们还是为了崔哲在悲叹。

李南抱着手里的匣子,甚至加快了脚步。

“主贤仆善,主恶则仆不端,武崇烈好色,其仆亦是如此,这送信之人放到蜀中不过两日,前几日才见过大慈寺千奇禅师,有人见其与蒲江县尉张应之妻崔氏交往过密,似有奸情。”

李南脚步彻底停住了。

此时,一身玄色长袍的李南此时立在漆黑庭院中,似乎与整个黑夜混成了一体。

于是他转身、整理头上的幞头,随即回头,往漆黑庭院中唯一的光源走去。

“石安先生不是头痛?为何去而复返也?”主位上的人依然没变,赵蕤和旁边的李九正在饮茶,而司徒灵雪和梁槠已然不见,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盖因南找到治疗头疾之法尔”李南将手中的木匣随意放到桌上,看着主位上那位从容的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反而平静下来。

都这样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吧。虽然不知道之前他们给出的消息的真假,但是李南凭直觉觉得他们不会骗他,而且对方查的如此清楚,今日设局前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入毂。

既然已经躲不开,那就面对吧。李南重新入座,如同一刻钟前一样。

“哦?仆颇好医术,不知是何妙方,能须臾之间治疗头疾?”赵蕤好奇地问道。

“呵呵呵,酒来!”李南不回答,而是高呼要酒。

随着一阵香风吹过,一朵红云飘到了李南面前,纤细白嫩的手指握着银勺,从酒釜中舀出黄澄澄清亮的美酒倒入白瓷盏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