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下人得了命令,利索地上前将惠香剥掉所剩无几的衣服,拖死猪一样拖到院子外,不知从哪里端来的污水,一盆子泼到惠香身上,
“啊!”
惠香醒了过来,看见自己浑身□□,周围都是人,挣扎着要躲避,却被人死死压住背,脸在地上摩擦,地上的泥巴还有污水糊了一脸。
受不了这屈辱,惠香崩溃了,尖叫着昏了过去,然后又是一盆污水,还不醒,就拿钗子尖狠狠戳下去,痛得惠香醒了过来,知道害怕了,也不敢昏了,蜷缩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夫终于来了。
苏嬷嬷和清渠给大夫移开位置,让大夫方便行事。
清渠想了想,在外室也跪了下来,苏嬷嬷本来想去拦,这事不是清渠的错。
但清渠向苏嬷嬷轻轻摇了摇头,坚定地跪了下来,苏嬷嬷转头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夫人,想到夫人一副气急了的模样,等会儿肯定会迁怒,等着夫人问责还不如自己率先认罪,只好允了清渠。
过了一会儿,大夫把完脉,摸了摸胡须,说道:“世子没事,毒性很浅,只是喝了酒,酒和毒一混,让这毒性反应增大了几分,我开副方子,解了毒,睡一觉,就无大碍了。”
听了大夫的话,屋里的三人才松了口气,夫人笑了笑,“谢谢大夫,苏嬷嬷帮我送一送大夫。”说着朝苏嬷嬷使了个眼神,苏嬷嬷会意,上前请大夫出去。
这等腌臜之事,可要死死瞒住才行,传出去侯府都要成了笑话,所以必须封住大夫的口,不过大夫也是给众多名门权贵看过病,这些内宅的事也是看多了,收了银子后,对于院子里跪着的一群人也是目不斜视走了。
夫人让人给之彧换了衣服,擦洗了身体,见之彧睡熟了,温柔地掖了掖被子,才松口了气,不过接下来还有事要办,夫人眼神一厉,理了理袖子,转身出了内室,坐上外室中堂的椅子上,立马就有丫鬟端着茶上来。
夫人端起茶,捏着茶盖慢条斯理地刮了刮茶沫,抿了口,然后端着茶盏往桌子上一磕,清脆的一声重重敲在在场人的心上。
“清渠,你先说,发生了什么事。”夫人看向地上跪着的清渠道。
清渠朝夫人磕了个头,伏在地上,说道:“回禀夫人,清渠不知发了何事,清渠只能将自己所看到的如实禀告给夫人...”然后几句话将发生的事简要地说了出来,“清渠当时是情况紧急,不得已才会想要往里硬闯,请夫人责罚。”
“不怪你,当时情况特殊,你起来吧...”夫人抬手让清渠起来,“你指指看,当时是哪个小厮拦得你。”
清渠得了命令,走到门口,仔细在跪着的人中搜寻,不一会儿指着跪在角落的一个身影说道:“回夫人,当时是他拦着我。”
那身影听了清渠的话,抖得更厉害了,立马被人拖了出来。
一拖到门口,那小厮就开始求饶起来,“夫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全是惠香让我这么做的,这是她给我的银子,让小的将药放到世子的茶中喂给世子喝,然后守住门就行了,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说着,哐哐地在地上磕头,不一会儿额头都红肿了。
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盏都震了震,“下的什么药!”
“在...在这里,小的不知道是什么药,惠香只让小的下到茶杯里就行了,其他的小的一概不知道...”小厮抖着手,将袖子里的纸拿了出来。
苏嬷嬷上前将纸拿了过来,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纸上残留的甜腥味扑鼻而来,跟那茶杯里的一模一样,苏嬷嬷皱着眉朝夫人点了点头。
夫人眉头一竖,视线直射趴着的惠香,如果视线能杀死人,惠香现在恐怕要被夫人的目光给凌迟死。
“贱人,你说你怎么得到这药的!”
府里的丫鬟不是专门得了主人的吩咐能出去买东西,一般是不能出府的,这药肯定是有人暗度陈仓来到惠香手里。
惠香现在精神都有些崩溃,夫人的问话,都没反应过来。
“夫人问你话呢!”旁边压着惠香的嬷嬷狠狠掐了把惠香的肉,专门挑的是那腰间的软肉,疼着惠香惨叫一声。
惠香回过神,抖着身体抬头朝夫人求饶,“惠香知道错了,求夫人饶命,求夫人饶命!”
“贱人,你这狗眼睛还敢直视夫人,给我跪好!”嬷嬷一脚提在惠香身上。
惠香连忙低着头,浑身湿漉漉的,泥巴污水沾了一身,“惠香不敢,惠香不敢。”
“快如实招来,这药你怎么来的!”
“惠香全部说,全部说,求夫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