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自然不担心这些凡人能把他怎么样,倒是怕事情闹太大引起上头那些顽固长老们的关注,毕竟盯着容川的眼睛可不少。
“到时候你施个障眼法就行,不过你不是打算彻查这个案子吗?”斐然提醒:“你的古董铺子可是开不了了,你打算以什么身份游走在这座城?”
“咚!”一个小铃铛突然凭空出现,从高处砸落在斐然头上。
斐然尖叫着捂着脑袋骂:“谁啊!”东西有点眼熟。
“这个案子我帮你查。”玄音的声音响起,随着一串铃铛声,玄音的白色衣袍飘落,脚尖点地,目测是从他们乘凉的树上跃下的,也不知道挂树上呆了多久了。
她坐在两人中间,面对着棋盘双手撑着脸颊,对着老板微笑。
老板头都没转一下,指尖夹着枚棋子思索着落下,然后抬头:“你输了。”
“不算不算,我这是走神了。”
斐然摇了摇头,伸手变出一双鞋,抬起玄音的脚温柔地为她穿上:“你身体不好,小心着凉。”
给玄音穿好鞋,斐然才挥袖收起棋盘,给两人倒了杯茶,对老板说:“公主前几日去了妖界打了一架受了些伤,过几日是六界百年一次的盛宴,必定有人借此机会与她切磋,你不如带她去凡间避避风头。”
嘴上虽说不帮忙,但还是偏向她的。
“我和公主呆一起恐有不妥。”老板拒绝。
“你和古昔呆在一起就不算不妥了?”玄音玩弄着指尖,戏谑道。
“你知道?”他终于将目光转向她了。按常理,被融合的魄体是没有记忆的,为什么玄音会知道古昔的事?
“古昔在公主体内产生了排斥,导致公主损了五成修为,再加上前两日与妖王过招,又丢了两层。”斐然谈及此事就想打人,没见过如此难搞的病人。
老板表情严肃,掰过她的手腕探测,果然只剩下三成了,古昔排斥这件事多少都有他的原因在里面,他不能不管,他不喜欢欠别人的。
玄音并不喜欢被当成病人的感觉,收回手用袖子遮住,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撇了老板一眼:“哎,我玄音用这三层的功力照样可以解决那些蝼蚁,怕什么?就算是真的碰上了硬骨头,不过是同归于尽丢半条命罢了,我权当是除害了。”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老板听的。
显然老板也很吃这一套:“我需要一个新身份在凡间,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