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打死也不会让她去。本以为只是随便来几个人,没想到来了这么多,还有上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以为当了妃,就什么都敢来做了?
是不是他这几年太安静了,以至于她都敢拍来下界来。
“若你安分一点,或许还能继续让你做妃,可是如今这般,怕是不可能了!”
妊沛曦颤颤巍巍地睁开眼来,她知道自己的伤被人治好了,否则也不会感觉没这么疼了。
她朦胧记得,有个人在她昏迷之前来救她,好像是非夜淮!!
“醒了?”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去,就看见非夜淮坐在火堆旁边,上面还煮着什么!
“非夜淮,你怎么会在这?”
“我不在这?你不是早就死了?”非夜淮对她可没什么好话,但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非夜淮停下手中动作,“身上是不是不疼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额!”她立刻住嘴,“不用了!”
看来身上的伤是他治好的没错了,但是这衣服?
“我的衣服……”
“哦,我换的!”
“??!!”
“放心,你那点肉,还不够看的!”
“???”
妊沛曦尽量忍住不发火,但是看他这欠揍的模样,实在忍不住了,“靠,你这人怎么这样?”
“那样?”他忽然抬眸,眼神里充满淡漠,有点可怕,但是,“是不是给你换了衣服,你还要以身相许?”
“你想得美!”妊沛曦这时候可顾不得什么惹不起之类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非夜淮帮她换衣服的场景!!!
“我你,能不能换个人……”
“换谁?换另一个男人嘛?你就这么喜欢男人吗?我不也是吗?干嘛不让我给你换衣服?”
“……”
简直不理喻,她不想跟他话。
过了片刻,妊沛曦没在话,突然她感觉呼吸一紧,腰背弯下去,抓住脖子,但还是不舒服。非夜淮本就是时刻关注她,这点动静,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你怎么了?”
妊沛曦没回话,但是她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沛曦?”
非夜淮直接扔下树枝过去,一看才发现她的脸都红了,“怎么回事?”将她的手拉开,才发现她的脖子上居然有一道深深地红痕,一见到他的心就被狠狠抽搐一下,这道红痕,如果配上破喉的话,想必就是割喉而死。但是现在她只是有红痕,没有要流血的意思。
“你感觉怎么样?”
见她如此痛苦,而自己有没有办法,心急如焚,“给我看看!”
妊沛曦放开手,他仔细看着,见她低头痛苦,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眼底的暗光让她心里一抽,莫名的熟悉。
“你现在心里重逾千斤,可如今,你还好好的为自己活着了。好好想想,你是谁?”
她明显一愣,这句话究竟是那么的陌生,这些年来,她究竟在做什么?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呢?
好像最初的时候就是为了活着,后来呢?是为了强大,再到现在,是为了寻找真想!
她猛的捂住自己的头,“我……”
非夜淮见她如此痛苦,没有阻止,反倒是让她继续这样。“好好想,把你忘记的事情全部都想起来。加油,我相信你。”
妊沛曦抬眸望着夜色中不曾熄灭的烟火,侧脸惨白的有些透明。
然后,非夜淮趁她失神之际,一道彩光打入她的眉心。她身形一晃,脑中一道道雪白亮丽的强光闪过。记忆犹如被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地吸取。渐渐的模糊、再模糊。又变得那么的清晰。
她似乎想起自己是谁了。
她攥了攥手,一道月牙白的星光出现在指尖,但看着他这般接近癫狂的模样,最终叹了口气,还是放下了,挥散了那些光芒。
“你这又是何必呢?”她无奈道。
非夜淮喉咙一阵腥甜,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浑身上下疼得几乎快裂开了。可他的嘴角却溢满了笑容。“师父,你护了我两世,莫要怪我,从前你护我。日后便换我护你。等你回来。我在做你的徒儿,好不好?”
妊沛曦苦笑,“做我的徒儿那么好吗?还不如当你的魔君。逍遥快活。三界之中有谁又敢惹了你呢?你喜欢哪个女子,并将她抢了回去,谁又敢什么。”
“不,我喜欢的人,只有一个。”
妊沛曦按住他,“喜欢这种事情,不能随便的。”
良久才是,“……好!”
妊沛曦脑中极强的眩晕感觉让他难以坐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栽倒。非夜淮反应极快。她便倒进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胸膛。
新月之夜。明晃晃的火光。在黑暗中印下了婆娑的影子,旁边煮着粥的笼子已经废了。
等她再次醒来。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跟之前完全不同。
“师父,你醒了!”
妊瑟雍看着浑身是血的他,心中有数。“你又做了什么?为师这微弱的灵魂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啊!”
“师父,是你嘛?”
非夜淮欣喜若狂,“师父!”
着,便要去蹭一下她的脸,妊瑟雍没有拒绝,即使他浑身是血。微愣着仰望着。近在咫尺的红眸。流光划转之间荡漾起温柔的笑意有着胜人心魄的绝美之色。
真的差点就被诱惑了。
推开他,“徒儿,你不乖哦,居然敢诱惑为师。”
非夜淮哈哈大笑,“师父,我哪有啊!”
“还呢?”妊瑟雍起身来,拇指随意抹去嘴角的血,肆意笑着,俯视望着他,“不起来吗?”
非夜淮伸出手,“师父父,拉我!”
妊瑟雍不由得一笑,在一起久了,这点心思,也就他会玩了。一伸手,非夜淮就用力一拉,自己就顺势落到他怀里去。妊瑟雍按着他的肩膀,这才勉强支撑着自己没有落下去,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有些安耐不住了。
一面在他胸前画圈圈,一面不怀好意的道,“你可知道,再宫的时候,师父就对你臆想许久了。”
“是吗?这么巧,徒儿也是!”
身体瞬间就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都淹没在满是情怀的吻里面,妊瑟雍感觉微冷的舌滑入口中,非夜淮贪婪的攥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他们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牵
“师父……我好想你!”
妊瑟雍喘着气,“是吗?我也是!”
他伸出一只手抹擦她脸上的泪痕,白皙修长的手温柔的抚摸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上身慢慢向她那边倾斜而来,看着他俊美的脸缓缓而来,越来越近。
她缓缓闭上眼睛,是他无限温柔的吻住她娇嫩的双唇,轻轻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轻舔啄吻,辗转反侧吸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柔的吻住她的唇,似在亲昵一件珍爱的无价之宝。
……
与妊沛曦分开几的姐姐他们还在等着她回来,就知道,他不该相信妊沛曦的话,不该就这样和她分开,他就知道她一个人是不能搞定那么多饶,若不是她硬要救他们,也不至于如此。
都过了这么多,还没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那个南影淮倒是坐得住,都在那闭目养神三了。
更何况这丫头片子妹妹还总想着离开,怕是没吃够苦头,还想找受吧!
路上嫌弃她太聒噪,干脆利落的让她睡着了,反正她受伤了,需要静养,这样正合她的意!
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他们不得不四处躲藏,最后找着这一座破庙待着,夜晚里的风呼呼的吹着,姐姐抱着昏迷的妹妹,帮她聚集着为数不多的温暖,妹妹的身体不知为何十分寒冷,即使面前是火堆,也无法改变她身体冰冷的事实。
但是现在,对于她来,寒冷并不是可怕的,最可怕莫过于旁边那位死死盯着她们的非夜淮。他醒了!
他似乎不那么怕冷,身着单薄,那之前,他在妊沛曦面前冷的时候,那可是很卖力的,现在妊沛曦不在了,他就不冷了?
可能是妊沛曦不在这,冷也没啥用。
他的脚一高一低的放着,坐在石盘上,头倚在手上,脸侧过来,若是再加个危险,必定是一副非常美好的画面,但若是这幅美好的画面的脸上稍微冷静一下,或许会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