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夜淮将妊沛曦放在床上,卿若也回来了,扶额审视,她也没中毒啊,怎么会跟中了毒似的。
还是先给她解毒再吧,要是中毒太深,怕是也救不回来了。
可是,当她把丹药松进妊沛曦嘴里时,对上妊沛曦眼睛,那是一双金色的瞳眸。
“沛曦,你醒了?”
“师父!”非夜淮也凑过来,可是眼睛却盯着她的脖子。
因为妊沛曦衣服被撕开,她发现妊沛曦的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由锁骨上面开始,一直延伸到后面。
“这是什么?”卿若抚摸上这伤疤似乎已经很久了,现在依旧能看得出来,可是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把你的手拿来!”
卿若迅速收回手来,眼见着妊沛曦已经醒了。不免有些尴尬。可是,为什么不让碰?
“师父,你醒了?还疼吗?”
妊沛曦坐起来:“你在做什么?”非夜淮突然被惊醒,感觉到一股不出的寒意。不禁向后退去,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开始胆颤,不由人拒绝。
这是师父?怎么回事!
“卿若?”
卿若也不知道,那是一种诡异的寒冷,就好像空气都能被凝结一样。空气中温度急剧下降,墙壁上甚至结出了细的白霜。
她们眼前出现一片冰雪寒冷的世界,这是哪里?
一瞬间,她们闻到了一股味道,那却不是什么奇怪的味道,甚至有一点若隐若现的香,很淡,乍一吸进去,莫名地觉得很好闻,很像隆冬的味道。
吸进去肺里的第一口空气的味道,无边无际,仿佛终年不化的白雪散发出来的香。
干净,却又冰冷到了极致,混杂着某些不知名的花散发出来的那种幽怨而行至末路的香。
很像……彼岸花曼珠沙华!
她真是一件懵,完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这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这里怎么会突然结冰呢?
“这里怎么会结冰了?”难道是幻想吗?“非夜淮,这是什么。”
非夜淮也不清楚,因为没见过这样的师父。
接着,她看见彻骨的寒冰顺着妊沛曦的手边开始蔓延,接触地面后,一根一根的冰棱在地面长出。发出“呲呲”的声音来。
眼见着就要蔓延到她的脚边,可不知为什么,她动不了,完全动不了。就像是有人强行将她定在这里,等着那寒冰过来。
“沛曦,你怎么了?快醒醒!”
看着她这个样子,虽然心里很难受,但也只能任由那冰棱由地面到她的脚上,然后长到她的腿上,接着到她的上身。
不过顿时,她就被冰完全封住,朦胧间她看见妊沛曦从床上下来,如同幽灵一般走到她旁边,手轻轻一碰,她就碎成渣渣,应声落地。
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是,有个人却捂着她的眼,在她耳边道:“别看。都是假的!”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来,瞪大眼睛,看着床上坐着的沛曦,动也没有动。
身后的人,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眼。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里依旧平静。
“怎么会这样?”
非夜淮过去跪坐在沛曦面前,看着她神志不清的样子:“师父……”
她有些不解,这里什么也没有变,那她刚才看见的那个是什么?
幻想吗?
“沛曦……”
乌凌:“这是幻术!你中了别饶幻术了,傻丫头。”
这样看来,就是没事了。
不过这幻术真是厉害。
“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你夫君我有本事,那还真是拉不回来你。”
卿若脸一黑:“乌凌,把手给我放开!”
“娘亲!”念卿从后面过来,一把抱住卿若大腿。
乌凌闻言,也没有生气,依言放开她的腰:“好的好的,我放开,我放开,你别生气。”
卿若白眼看着他:“你们怎么来了?”
乌凌看了眼妊沛曦的脸,咽了咽口水道:“自然是想你了。”完还准备伸出手去抚摸她。
卿若看了眼他,眼中警告意味严重,火焰味十足:“花言巧语,还带着念卿,你找死吗?”
乌凌忽然一顿,脸上那不羁的笑僵硬片刻,才回过神来,脸色有那么一丝不自然:“我们真的是想你了。”
卿若没有注意他的异样,反倒是很认真的看着她:“你真的只是想我干嘛跑到这里来?我不是过不要带他来这里到处乱跑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啦!”
“我没……”
“好了,出去吧,她暂时醒不过来。”卿若打断他的话,抱起念卿,拉着乌凌出去,没有让他留下来看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