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亦君顺从如流的坐下。
身侧的江纶一直保持着进来到现在的表情,听他们聊也没多大情绪起伏。
于休沉默不言的给他盛完汤后就徒身后。
女眷们都出门了,一顿饭就几个老头在,聊的一点也不比女饶少。
吃到晚上十点多各家夫人来了才散席。
江纶在廊下目送于休送何亦君离开后,才转身回屋。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冰冷的摆设在,就连床都是冰冰凉的。
北方其实有供暖,不过他这间没装。
江纶在床边坐下,他抬手揉了下眉心,眼尾染着若隐若现的疲倦。
“江爷。”
房间门被轻轻敲响,于休在外面了话。
江纶淡声,“进。”
于休就推开门走进来,他左手里用红木漆的托盘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苦涩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
这是陶莹特意找了位德高望重的中医药界的名医开的,调养身体用的药。
江纶刚住院那会几乎是隔一两就要注射镇静剂,来安抚突然暴躁的情绪,打了快一个月才慢慢断掉,后面便是整夜整夜的失眠。
吃安眠药吃了快一年,安眠药对身体的损伤太大,陶莹心疼儿子,在江纶出院后,就给他找来了这种安神宁静的中药药方。
虽然作用,但比安眠药损害少。
陶莹已经很满意了。
江纶端过药碗,眉头都不皱的把那苦到让人想吐的药一口气喝了。
于休脸色微动,把托盘里另外一样东西往前推了推。
“江爷,糖要吗?水果味的,特意买的,不会抵制药性。”
江纶抬了抬眼,往托盘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