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闻言，睁开眼睛，目光如电，仿佛能够将人看穿似的。

好半晌，这才开口，淡淡地道：“秦牧，你可知罪？”

知罪？

秦牧心中不禁一咯噔。

不是说好给我奖励的吗？

怎么变成兴师问罪了。

这老道士，不按常理出牌啊。

秦牧心中腹诽。

不过却并没有太过慌乱。

自从穿越以来，他自问行事光明磊落，即便有时候有些心机，但也绝不是什么大奸大恶，可以说是问心无愧。

于是朗声回道：“弟子入门以来，勤奋修炼，友爱同门，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曾做出任何有违道德侠义之事，不知何罪之有？”

“友爱同门？”

张三丰闻言，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

“我刚刚给青书治疗完伤势，他的经脉断绝，已是武功全废，你敢说，这不是你造成的？武当论剑，本是为了切磋增益，可你却对同门下此重手，难道不该问罪吗？”

原来是为宋青书的事。

秦牧大概也明白了过来。

宋青书自幼在武当长大，深受喜爱，张三丰对他，也当成了半个孙子，现在被废掉，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

虽说此事是宋青书不对在先。

但他也不可能就此不闻不问。

张三丰此时问罪，也并不是真的想要责罚自己，更多的，算是敲打。

明白了这一层之后。

秦牧也就放心下来，抬头直视张三丰，坦荡地道：“论剑当日，弟子谨遵门规，点到为止。可是宋师兄却突然偷袭，要取我性命。弟子只是出于自保而已。难道，便因为弟子没有师承，没有靠山，凭着自己的努力得了第一，就该死吗？宋师兄要杀我，我总不能坐以待毙。掌门此时以此问罪，未免有失偏颇。宋师兄是您的徒子徒孙，我难道就不是武当弟子了吗？”

他这番言辞，可谓锋锐，甚至可以说是在顶撞张三丰，但这才是符合一个少年心性的话，而且有理有据，张三丰是一代宗师，断不会连这点气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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