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察禅师一脸平静,面貌又恢复如初的祥和。
“你知道如来是如何收服金蝉子的吗?”
木察禅师语气温和。这话是在问徐翰川,徐翰川被木察禅师前后差别巨大的态度搞得有些摸不到头脑。
“如来若没有强大的法力压制金蝉子,那佛祖就不是如来了。佛法可不是光靠嘴说和仁慈,来体现的。”
徐翰川还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梅青若。梅青若却听出来了,木察说给徐翰川听,也同时是在回答自己昨天的问题。
“强者才真正有权利讲道理,弱者讲道理不过是在企图说服强者对他们施舍仁慈。”
徐翰川这两天一直在为蒙国劫匪的事耿耿于怀,听木察禅师这么一说,他突然想通了--规则是由强者制定的。抛开这个前提,一切都是虚谈。
徐翰川低下头,弯腰行了一个佛礼。
“你们随时可以离开了。”
说完,木察禅师带着众弟子走出大堂。
宽敞整洁的大街上吹来一阵晨风,两边商铺的招牌、木幌子轻轻晃动。梅青若骑在马上,表情有些冷漠。
徐翰川穿着僧袍站在马前,抬头想跟梅青若说什么。梅青若却不理他,双腿夹着马身用力,嘴里轻轻喊着“驾--驾--”
马儿抬头低声嘶鸣,随后绕过徐翰川向他们来时的路跑去。梅青若还了徐翰川的救命之恩,她要回去了。
“施…施主,施主。”
徐翰川在后面追,马却越跑越快。
“梅姑娘--”
马慢下来,梅青若没有回头看。
“梅姑娘,我跟你道歉,之前在沙漠里,是我不对,对待杀害我朝百姓的恶徒,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徐翰川气喘吁吁地一边追在马后面,一边说给梅青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