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的五官被窗户外映进的月光照亮，周围寂静无声，哑巴的眼睛却紧张地盯着窗外。

忽然哑巴跳到门口，抓起门后的扁担冲出去。徐翰川听到扑棱扑棱的声音，随后便是哑巴怪异的叫喊。

徐翰川急忙跟出去，梅青若已经在外面，她正望着月下一道远去的黑影。

“好大一只鸟。”

“不是一只，是一群。”

梅青若蹲下身子，借着明亮的月光观察地上。院子里的土地用脚踩上去有些沾粘，还冒起一股腥味。

是肉屑，带着鲜血的肉屑。

铺在地上的肉屑，让梅青若想到小白鸟身上的伤口。

哑巴呜呜啊啊的哭起来，声音在夜里显得有些渗人。梅青若和徐翰川走到趴在羊圈上大哭的哑巴身后，哑巴突然又跑进屋子里去了。

梅青若看着羊圈里三只吃草的山羊突然倒吸一口凉气。那三只山羊看似悠哉，可是它们的后半身都被啃食去了大片皮肉，最严重的一只，白森森的肋骨露出来，依稀能看到跳动的内脏。

“阿弥陀佛。这…”

徐翰川轻轻念了一声。

“是刚才那群鸟干的。”

“这是什么妖异的鸟，怎么把山羊的皮肉吃去了，山羊还没有察觉呢？”

“听我师父讲过有一种喜欢偷喝血的鸟，叫‘吸血雀’，它们的身体很轻盈，踪迹常常是神出鬼没。如果有猎物一旦被它们盯上，它们就会在猎物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吸食猎物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