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现在就让K撤离，她已经暴露了。”控制住颤抖地手，林木咬咬牙，下唇流出来血丝，他维持住镇定，给林霖发送紧急消息。

如果宋欢是K，陈轩是C国的间谍，C国的人肯定早就发现了K的身份。如果K不是宋欢，陈轩不是间谍，那那个人引导我们一直怀疑陈轩，说明他早已掌握了资料，现在的一切可能都是偌大棋盘的一步，K只会更加危险。

二哥说，K被培养了很多年，为的就是做最优秀的间谍。

林木蹲下身，直视陈轩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崩溃，“陈轩，变声和易容是情报局间谍的基本要求。”

“不，不可能。”紧紧抱着脑袋，不停地否认。

苏含控制不住地哭了，心被抓到窒息的那种难受，捂住嘴，从背后看着陈轩一点点的崩溃，自己内心的失望也越积越深。

“你们...”依靠在苏漾身边，林清妍婆娑的双眼看着苏含与陈轩，她突然想到了三年前的自己，看得卑微又可怜，自己又何尝不能理解苏含呢。

胸口堵住的气忽然疏散了，林清妍将脑袋捂进苏漾怀里，闷闷得声音从来，“苏漾，我错了。”

是啊，她从一开始就错了，爱情这件事情本来就无对错，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立场罢了，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而苏含在重复她曾经走过大佬路。

“走吧。”苦笑一声，林清妍催促苏漾离开这个地方，她带着这里就会觉得心疼，想起曾经的恶魔，“岁岁呢？咱们回家吧。”

“好。”轻轻地搂着林清妍，感受到她浑身颤抖，苏漾一下一下地拍打她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

今天或许不是一个好日子...看着满院的悲痛，大家形色各异，陆宁发出感叹。

月亮约了太阳见面，太阳却迟迟不来，无奈月亮又下了班，所以广阔的天空只留了一片阴沉。

“妍妍，”东湖楼下，苏漾瞧着仍然出神的林清妍，板正他的肩膀，郑重地盯着她的眼睛，暖暖开口，“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因为一时的事情而使自己重蹈覆辙”

宋欢之于林清妍，不是普通的老师之情。作为同窗的苏漾，自己很曾经受到过宋欢多番照顾，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学生们知得学习的。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合格且优秀的老师，即便是现在功成名就的素养仍然赞同这个观点。

“我知道。”微弱的声音从林清妍口中发出，她捂住脸，无声地哭泣，“但是我真的走不出来了，我每次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欢姐。”

林清妍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泪眼婆娑的凝视着苏漾，沙哑地声音带这些怀疑，“苏漾，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我每次想到欢姐都会异常的悲伤，我是不是精神分裂还没有好?”

从平静到失望，到现在的大声怒吼，苏漾都坚定地握着她的双手，一遍又一遍坚定地告诉她，“你没有，你很好，你要相信我。”

精神分裂症发作迅速，周期较长，极不规律，大多因病人的心理情绪以及精神状态不佳引起。半年的平静期，现在如果发作，就将功亏一篑。

“岁岁，苏漾，傅恒，”林清妍胡乱呢喃，自己也不知道游离去了哪里，脸上带着羞涩的微笑，手在空中乱抓，或许她又想到了之前的美好吧。

可是一瞬间，她的脸上又是充满了害怕惊恐，身体恨不得团成一团，泪水沿着眼角留下。

“我在，”苏漾悲痛地看着她，一把将她搂紧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像是再哄孩子，“乖，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