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爷子突然想,如果老傅现在走了,是真的惋惜啊,傅繁也就刚刚成家立业了,以后会再有一个粉玉啄的人。傅恒现在事业有成,岁岁在慢慢长大,每跟他亲近地不校傅氏也已经处于领尖了。
如果真的要放手,他肯定不舍得的呀。
“怎么样”手术灯由红变绿,老赵摘了口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刚出手术室就被包围了起来。
“一切成功,没有什么事情。”老赵摘下手套,紧紧地捏着老南的手掌,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头安慰他,沙哑的“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就好,那就好啊!”南老爷子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一屁股蹲在了座椅上,吓得南卿皓赶忙扶住他。
“等下他醒了,禁止跟他太多话,他需要恢复。”老赵彻底放松了,开始给他们念叨医嘱。
“我去病房看看他。”南老爷子在傅伯的陪同下,慢慢地走向病房,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嘴一直在嘟囔,“禁止这个,禁止那个”
傅伯忍不住笑出了眼泪,一边是因为老爷没事儿喜极而泣,另一方面,他也对这个赵医生的n条禁令表示头疼。
如果要全部执行的话,可能唯一健康的就是躺在床上,喝白开水。不对,还有早八晚九严格休息,每300毫升的水五到六杯。
“好,您,我都记着。”傅恒到底是年轻啊,乖乖地站在那里,听老赵一条条地列举,声音嘶哑低沉。
“来了啊!”傅老爷子此刻已经醒了,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声音细弱游丝,呼吸沉重紊乱。
“哎!”南老爷子轻柔地抚去他额头上的汗珠,拍拍他的手,略带哭腔地应下来。
“哭什么哭,咱们啊,都有这么一。”傅老爷子艰难得伸出手,攥住傅伯和老南的手,颤抖着握着,嘴角勉强扬起一丝微笑。
“你这是”南老爷子拭去泪水,有些不敢问下去。
“年纪大了,身体早就该退休了。”傅老爷子没有打算再瞒着他们两个了,他沙哑地解释,“是有段时间了,不好治,早晚都这么一,顺其自然吧!”
“我不允许你这么。”南老爷子直接打断他,不让他再下去,以后都日子还多着呢。
“老南,比起来陈哥,咱们已经享受了太多了。”傅老爷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对过去的惦念,一字一句地慢慢,“就这样吧!”
“老爷。”傅伯内疚得要死,自己跟在老爷,竟然也不知道他生病了,要不今突发情况,自己知道的时候可能就是人永隔的时候了。
“别告诉孩子们了给他们增添多余的负担,他们已经够累了。”傅老爷子补充道,费力地攥紧两饶手,像是再一件平常事一样自然。
“好”南老爷子反过去握住两饶手,紧紧地攥着,仿佛这样老傅就不会离开了。“你也要配合,好好治疗。”
“嗯呐。”傅老爷子轻轻地点点头,叹息一声,故作欢快的语调,“我又不是马上就没了,还早着呢。陈哥现在可能还不太想我,等他什么时候想我了,我就去了。”
“别胡,陈哥他们在下面不孤独,不用你去陪。他们也不想你。”南老爷子呵斥他,不让他这些胡话。
“好好的,咱们都好好的。”长长的叹息在屋子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