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点四十分，城市一片黑暗，摩大楼不负白日的热闹，寂静一片，只剩偶尔亮起的几盏灯。

林木匆匆敢到，大楼里的电梯坏了，他爬了十几层楼梯才上来的，脑袋有些懵。他大口喘气，双手撑在办公桌上。

“是谁”林木翻过身来，身子依靠在桌子上，话断断续续。

傅恒在地上蹲了许久，腿都有些麻了，他一把抓起文件，塞到林木手里，一句话都没有。

林木皱着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意地拿着文件，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翻阅这厚厚的一沓文件，密密麻麻的一片，看得他头疼。

“你直接，是谁？”林木实在找不到，这资料也太多了。

傅恒从他手里抢过来资料，简单地翻阅了一下，从中抽出来一张，拍在这一沓文件的上方，再次递了回去。

林木疑惑地接了回来，边边低头查看，“什么呀你今是哑巴了吗？”

后面的话，他不下去了，因为他已经看见了文件上的地址。大脑有一瞬间失去了思考。

“重新查。”林木又确认了一遍，没有看错，他直接将文件摔在霖上。

冷风吹过，傅恒早就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微微俯下身，淡然地捡起了文件，拍去上面的尘土，将附有地址的那一页用力捋平。

“已经查过三遍了。”傅恒舔舔嘴唇，一字一句送到林木耳朵里

“再查”林木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又一圈，大声怒吼，“人呢？再查”

又是那个倒霉的手下，隔着厚厚的门板，他都已经听见了怒吼，他擦擦额头上的汗，颤巍巍地推门进去。

“我在这呢！”手下弓着腰，撇了眼角落的破椅子，更加害怕了，仿佛下一秒开花的就是自己的脑袋。

“查把这个再查一遍。”林木气得脑袋懵。

手下将手里新的文件递了出去，磕磕巴巴地，“查，查过了，这是新的。”

一沓新的资料，还热乎乎的，显然是刚刚打印出来的。林木急切地去翻阅，而傅恒已经免疫了，有些可笑地看这里林木，他这个样子，自己已经经历了三次了。

“还还是原来的结果。”没等林木自己查到，手下就迫切地告诉林木结果了，脸上有些得意，仿佛自己立功一样。

林木紧紧的捏着资料，手上青筋暴起，眼里充斥着红红的血丝。他闭上眼睛，攒足了力气，直接将资料扔了出去，“滚！”

手下都要哭了，再一次瑟瑟发抖，看着满的白纸，他楞了一秒，就灰溜溜地出去了。

回到隔壁的加班室，手下垂头丧气，差点憋不住眼泪，羸弱的肩膀耷拉着，弱弱地看了大家一眼，“又又被骂了。”

大家都在意料之中，失望地摇了摇头，怒吼的声音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难啊。手上也没有工作了，大家纷纷围过去，劝慰他。

“他们现在正生气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