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了？”林洋疑惑的是林清妍怎么会这么淡定，她的正常反应难道不应该是责怪自己吗？比方斥责自己去找了宋欢，将危险暴露给了别人。

他不知道的是，林清妍清醒过来后，是恼怒的，但看着林洋守了她一晚上，想到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就没有立场去指责林洋。换做自己，或许会从利益考虑，将林洋的安危放在次位，这才是她最为愧疚的地方。

林清妍微皱眉头，直接打断了林洋的絮絮叨叨，声音低沉，“任务的发起人叫潘昊，是前你见过的那个司机。”

林洋本就心不在焉，突兀地听到这个，他直接绊了一跤。仰着摔在霖上，似乎不敢相信林清妍的话，“这怎么可能，我看了，这就是一个简单的任务，竟然还要花两千万。而且他一个憨学生，不太可能。”

林清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眼神中含着笑意，轻轻勾起唇角，笑眯眯地看着林洋。

林洋茅塞顿开，潘昊是假，但他背后的人才是真，而且可以把这么低等级的任务送到他们面前，也是花费了一番力气了，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了。

而且林清妍有种莫名的直觉，这个人和当年的事情肯定有关系。

“我已经跟那个人联系了。”林清妍撩了撩头发，随意地。

“这么迅速。厉害，也是，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速战速决比较好。”林洋由赞叹变得理智，一步步分析。

“不，直接完成任务，然后去找潘昊，枪架在脑袋上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出幕后的人了。”这才是林清妍最真实的想法，直接找对方的信息，化被动为主动。

林洋愣愣地看着林清妍的嘴巴一张一合，这清奇的脑回路，怎么这么林清妍呢？他最后喉咙卡了半，只是竖起两个大拇指，“棒。”

沿途走过昔日的青年公寓，爬山虎已经消失殆尽了，墙体重新粉刷了一遍，或许是为了应“青楼”这个名称吧，仍是刷成了绿色，上面画满了青嫩的草。老教学楼依旧是历史味儿浓重，墙上的红砖已经褪色变得暗淡了，走廊上的白漆掉得露出了一块块的石灰岩体。

偶尔遇见几个学生从走廊经过，都忍不住好奇地望向林清妍，似乎轻叹于学校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位身材绝佳的美人。

老式的风扇吱呀呀地转动，林洋坐在破旧的板凳上，椅子桌子也配合着风扇吱吱地响动起来，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应该是没有读过大学的。他拍在桌子上，热得不行，话也闷闷的，“妍妍，京华这么穷的吗？”

林清妍勾起嘴唇，还未话，突然察觉到有声响，迅速向门口望去。果然，她找的人已经到了，那个人讽刺地看了眼他们两个，无意中露出自己价值不菲的手表，嘴角带着讥笑，声音里尽是对两饶嘲讽，“因为这只是老教学楼啊。”

林清妍清冷的双眸看着他的装模作样的各种姿态，心理暗自吐槽，怎么？难道自己作为他的老师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