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李逸挠着靴子样子,众文武百官,皆是一惧,纷纷后撤。
特别是刚才针对过他的那些文武,退避之后,更是弯折腰,低垂着脑袋,生怕那小子看到自己。
“王大人,别藏了,我看到你了,快出来,帮某脱下靴子。”李逸向某个躲藏的身影喊道。
李靖最终看不下去了,训斥儿子道:“放肆,这是太学问政殿,不要做有辱斯文之事。”
“靴子可以不脱,但总可以让他出来给我当下镇纸吧。”李逸根本没有放过那王权的打算。
侯君集一干朋党,一而再,再而三向他发起挑衅,若不给他们些颜色瞧瞧,他们还真当自己软弱可欺。
大殿的李世民,似乎也有意偏袒李逸,只听他威严喝道:“王权,你就委屈一下,当下镇纸吧。”
王权听了之后,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神色:“臣遵旨。”
而后,便硬着头皮,来到李逸身旁,为他摆好纸张,并用手压着一端:“小公爷,您可以开始书写了。”
“有劳了,王大人。”
李逸人畜无害地给了他个灿烂的笑容。
不过,侯君集、王权二人恨不得把手中的墨,和砚石,一股脑砸在这小子的脸。
这一幅画面看在满朝文武眼里,俱都是会心一笑。
长孙皇后身下的长乐公主,更是偷偷展颜一笑:“太坏了他。”
长孙皇后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没有说话,而后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大殿中央。
李逸只是刷刷几笔,把那首诗词写了下来。
当李逸写完之后,无论是侯君集,还是王权,全都慌忙掩面撤离,两个人竟比兔子还要快几分。
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他们受尽了耻辱,恨不得立即就赶回府中,躲藏起来。
他们二人对李逸的恨意,更是如滔天洪水一般。
虽然侯君集二人愤恨不平,但大殿众文武,没有一人前去安慰他们二人。
因为,现在所有人的目光,现在都放在了那一幅字。
这时,房玄龄走了过来,拿起那副字,面露讶色:“咦,李校尉的字,似乎又有所精进了。”
房玄龄说完之后,便做出一个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举动,那就是他唰唰几下,便把墨迹稍干的那副字折叠了起来。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藏在了衣袖之中。
李世民见状,霍然站起,面色微变:“房爱卿,你这是何意?那是李小子给朕的。朕说过,要把它裱起来,让太学各地的学子瞻仰的。”
谁知,一向高雅稳重的房玄龄,竟说道:“陛下,那您就让李校尉再写一副,反正笔墨纸砚都还在。大不了,再让陈国公、以及府尹王大人操劳一下。”
李世民指了指房玄龄,笑骂道:“你这老东西,那本来是朕准备收藏的。至于第二幅,才准备裱起来,挂在太学,谁知第一幅却被你抢了先。”
而躲藏在文武官员里的侯君集,王权听到这话,身子一颤,竟差点栽倒在地。
“侯君集,王权,麻烦你们再出来帮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