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有一道纤细的身影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喘着气喊:“钟元笙!”
辽漫漫跑得脸色微红,满头大汗,头上的假发也跑掉了,此时的头发是像假小子一样的板寸头。
自从被开水烫到了头皮以后,她的头发就长得很慢。
经理看着来人又是一个蒙圈,眼睛左看右看着他们。
只见那位钟少唰地背过身,迅速的整理着衣摆,扣子
一丝不苟以后,才又转过头来。
他眉眼笑成了一道半月状:“漫漫。”
“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辽漫漫一脸紧张的拉着他的手臂,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她又愤怒的看向一边的经理:“你们怎么管理的?有人在眼皮底下闹事那么晚才知道,怎么办事的!”
经理面上忙表着歉意,心里则嘀嘀咕咕,闹事最大的是钟少呢,怎么不见你说说他。
哼,护夫护到这种程度也是丧心病狂。
从里面出来,冷风一吹,辽漫漫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说好拿得起放得下的呢?
那她刚刚干了什么?
都对钟元笙说了什么?
少顷,她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漫漫!”钟元笙也出来了,在身后喊着她的名字。
辽漫漫应声回首,抬起手“啪的”一声,扇在了钟元笙的脸上。
好在是晚上,没有多少人路过。
钟元笙睫毛闪了闪,旋即握过辽漫漫的手,又是揉又是放在嘴边吹着,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手疼不疼?”
辽漫漫本来咬牙怒瞪着他,闻言眼睛红了。
他又说:“你傻啊,下次想打我就和我说一声,我帮你找根钢棍来。”
辽漫漫又是气哭又是气笑的,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想直接一了百了的走不搭理他的,谁知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的问了一句:“你和那个蒋佳心是怎么回事?”
中邪了中邪了,为什么大脑都不由她控制了。
钟元笙蹙眉:“蒋佳心?蒋佳心
是谁?”
“你”辽漫漫郁结得差点喷出一口血来,美目冷然:“别让我再看到你!”
好啊,经纪人说的果真没错,渣男,狗东西。
和蒋佳心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他却反问她谁是蒋佳心。
碰过别的女人的手又来碰她,她嫌脏。
钟元笙前所未有的错愕。
张正锦还在医院昏迷不醒,深沉思片刻,他打给了邵晨。
这边的邵晨还在日夜颠倒的工作着。
一接通钟元笙就直奔正题。
“蒋佳心是谁?”
这个就问到了邵晨的盲区了,他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因为前阵子局里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说他自己杀了人,还是六个人。
可当他们赶到案发现场时,六具死尸中多出现了两具,而且根据现场的血迹以及伤口处表明,这里根本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是第二案发现场。
肯定有同伙,一个人不可能做得来。
报警的人是个疯疯癫癫的青年人,问了同个寨子里的人,说他并不是生来就疯疯癫癫,而是有天一夜之间就疯了。
这个一夜之间就发生在九个月前,夜里有人看见他偷偷摸摸的跑去后山,至于几点回来的,什么时候精神开始不正常的,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第二天,他就满寨子乱蹿,嘴里还念念有词。
“问你呢。”
钟元笙的声音惊醒了正在走神的邵晨。
他按了按眉心,颇为心累地开口:“大哥我是查案的,不是查新闻。”
他已经两天三夜没合眼。
“邵哥,有新发现。”同事吴高从寨子里,神色焦急地走出来。
邵晨点了点头,对着手机那端的钟元笙说了一句“不说了,还有事!”便挂断了。
钟元笙没法,只好自己动手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金屋藏娇几个大字映照在他眼前去。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金屋藏娇了?
还实锤?
真是好得很,好得他想骂人。
他神情阴冷的拨打了一个手机号码:“把那个什么蒋佳心给我带来。”
对面的人俨然不认识什么蒋佳心,但老板都这么说了,就一定把人给带面前去。
听语气似乎森森的,也不知道那什么佳怎么得罪到老板了。
不出一个小时,蒋佳心被蒙着双眼给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