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别死的理由千千万,竟然是这样:别死,陪我。他是不是从来没说过谎啊?编瞎话都不打草稿的吧。
更何况,她表现出想要轻生的样子了吗?没有啊,她一向是十分热爱生活的!
之所以陷入沉睡肯定是因为梦魇啦!
这怪病竟让自己差点饿死过去。
不是老子惜命,都是老天不给机会呀!
“不愿意吗?还想着逃吗?你逃不出去的,就你这样子,他会要你吗?他现在可风光的很。”骨核一字一顿的道。
抱着慕寒的手竟是在说话间收紧了不少。
背对着他的脸的慕寒几乎都能想象到他那严肃的表情。
对于他说的话,慕寒表示应该有70%是可信的。他这种人应该不屑于骗人吧。可能会骗人,但是不屑于欺骗自己,自己哪里值得他欺骗呢?
那么就说明战孤魂真的过的很好很好啦,过的好就好了。真是他的造化,也是他的命。真好!
“嗯嗯。”慕寒哼哼那两声表示对他说话的肯定。
骨核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不该将这些话告诉她,告诉她了,她还能好好活着吗?
两人就这样静默的享受了一下午的阳光。
惬意啊!
……
康王府。
安逸苑。
院门外。
“王爷。”
一袭黑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然砸入此地。其相貌也是一等一的。
极其抢眼的便是他的眼,丹凤眼,那是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英俊绝伦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魅惑人心。紧接着是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只见他信步走到了一个身穿深绿色华服的男人身边恭恭敬敬的道,微微的低了低头。
“嗯。”战孤魂淡漠了哼了一声。对身边这人突然降临,竟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的样子,像是早就预料到了。
“皇上召见。”玄衣男子立即道。
“不去。”
“属下,明白了。”
那身穿玄衣的男子,立即道。
仿佛之前事情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鸡毛蒜皮的,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之后便想退出去,不想打扰自家王爷的情景,只不过这个时候,战孤魂却突兀的开口道。
“等一下,玄子,有没有她的音讯?”
玄子眸色闪了闪,而后立即道。
“没。”
说完之后,目光灼灼的盯着战孤魂,低敛着眼睛,遮住了眼里复杂的情绪,思绪自然是百转千回,最后压于心底。
“知道了,不要找了吧。”战孤魂说真话的时候看向安逸苑这三个字的牌匾的事后,眼神带着一些深意。
闻言,玄子惊讶了一下。仿佛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这话竟然是从自家王爷口中说出来的。王爷不应该对带个女人执念很深吗?竟然说不找了。
还是说自己从前听到的那些都那些无视生非的人以讹传讹,其实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像是其他人说的那个样子……
玄子低头想了想,随后道。
“王爷,皇上的人还在找……”
说这话的时候,玄子语气微微的顿了一下,不知道如今说出这些话,应不应该,正不正确?
战孤魂这移动了一下目光,随后道。
“由他去吧。”
玄子垂着眸子。有些疑惑,为何皇上这么尽心尽力的去找。竟是比王爷还要着急的样子。
仿佛王妃很重要啊。可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哪怕这女人曾经惊艳过,但是后来也没什么作为呀。
“王爷,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战孤魂沉默好似没听见似的,静静的在看周围的风景。
这个地方。很熟悉啊。风景也好像没怎么变似的。
只不过现在这个院子里缺了一个人,然后便觉得整个院子都变了一个样子。
安逸苑,从前这院子好像也没什么名字,好像是不叫这个吧,是她取的。
“是属下多嘴了。”玄子立即道。
“霞霜回来了吗?”
“快了,听说立洱国的国师已经死了,只是这件事情被立洱国的皇室给压了下来,包括我们的人,打探出来了,看来,她的任务完成的不错。”玄子恭恭敬敬的禀报道。其实像这种小事,没必要像王爷汇报的。不过既然王爷问了,那也没有不说的道理。
“嗯。”
“对了,今天早上刚来的消息,王盛国那边一切顺利,那边的人脚跟差不多已经稳了下来。请王爷指示。”玄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道,差一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不过像这点小事好像也没必要禀报的,说是有安排自会告知。
“不要掉以轻心,暂时按兵不动。”战孤魂淡漠回答。
玄子微微的抬了抬头,顺着自家王爷的目光看了看周围,也没什么特色的,只是在院子里的花草种的的确十分有考究,但是出现在王府这种地方也没什么特别新奇的,好像除此之外真看不出来点儿什么。
好像这是那位从前住过的地方。
王爷很喜欢来这儿吗?
“是。王爷,走吧!今天刚到的文案还在桌子上,需要王爷处理。”玄子缓缓开口道。一边小心翼翼的开口一边尽忠尽责的认真观察自家王爷的表情。
不过就王爷这表情,其实也很难看出什么,就连身为贴身武士的他都难以琢磨的透,王爷总是这种高深莫测的样子。
“嗯。走吧!”
……
“没想到你能坚持两天不睡,是不是饿很了,打算这两天?都不睡了,光吃啊!”骨核眯着眼睛难得打去了一下慕寒。
忽然觉得若不是自己财大气粗。普通人恐怕真的是养不起这人。能吃啊!
“应该是睡得时间久了,我这身子慢慢的有所恢复吧。”慕寒一边捧着特大号的碗,一边抽空不清不楚的回了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