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导没说话,他见过太多原本有灵气的演员,渐渐没了灵气,只能靠炒作来维持热度,而不是自己的作品,失去了演员的身份。
“这可能是我最后的作品了。”
白乐偏头看着他,“怎么?觉得自己不行了?不喝中药,要改练丹了?”
“去你的,没大没小!”伤感的苗头还没冒出来,就被白乐躲开,还破坏了个干干净净。
“我老了,身子经不起这么折腾,这么熬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只能提前退了。”许导抱着自己的保温杯,他早就有想退的念头了,只不过还有许多想拍的没拍出来,心有不甘,留下来慢慢拍完,了无牵挂,这才打算退。
“也是,你已经这么老了,早就该退了。”白乐摇头,“唉,人老了,就是不中用。”
“死丫头,到时候我天天找人给你送东西补身子。”
“别别别,您还是留着自己补吧,我不需要。”
“嘿,你知不知道,我这药可是找刘神医开的。”
刘神医,圈子里人人都听过的中医,为什么这么有名?因为之前有一个人被说站不起来了,结果刘神医一看,好了,还有人据说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结果刘神医一出马,那人又活蹦乱跳了。
刘神医是圈子里的一个谜,没人知道他从哪儿来,也没人知道他住哪儿,神出鬼没的,白乐听闻,也对这个刘神医有些好奇。
“你怎知道是刘神医?”白乐看着一脸嘚瑟的许导,忍不住打击他,“万一是个骗子呢?”
这话倒不是乱说,自从刘神医出名后,许多人都来冒充他,甚至一些七大姑八大姨都出来了。
“我跟只你一个人说,你可别告诉别人。”
“放心,我最严的很。”
许导先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这里,鬼鬼祟祟的凑到白乐耳边说:“刘神医其实一直在帝都,就在城南那座据说是闹鬼的院子里。”
“你确定那人刘神医?别是鬼吧?”白乐皱眉。
“那还真就是刘神医。”许导见她不信,急忙道:“我亲眼看着他将一直死猫救活。”
“我那天路过那里,看到一只猫,那猫就在路中间,快没有气了,结果就看他将那猫抱起来,不知道怎么弄的。那猫叫了一声,过了两天,我再过去,那猫就在门口晒太阳呢。”
白乐咽了咽口水,“我怎么听你讲的这么像鬼故事呢?”
“什么鬼故事,我也问过刘神医,他说自己不喜欢被人打扰,于是就将院子闹鬼的事儿传出去,这样就没人打扰他了。”
许导说着,眼里有些钦佩,“那刘神医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白乐撇了他一眼,“那他为什么就同意给你调养身体了?”
“可能是我面善?或者是他不希望我说出去?”许导见白乐一脸嫌弃,顿时不乐意了,“我给你说了这么大一个密码,你那什么表情?”
“没什么,我看都准备好了,应该可以开始了。”
许导看了看周围,见周围一切都布置的差不多,这才起身,一脸严肃的坐在自己的导演椅上。
“陈恩前辈和许导关系真好。”来诺抿着嘴朝白乐笑了笑,可惜白乐不吃他这一套。
“许导对所有演员都一视同仁,只要你有那个实力让许导认可即可。”白乐不看她僵着的脸,自己走到场地中央开始演。
“A!”
白乐瞬间入戏。
许导这出戏讲的是一个女人丢了孩子,女人苦苦寻找多年,十年后jing方告诉她,她的孩子可能死了,并且尸骨无存,女人疯了。
后来这案子又被人翻出来,女jing 朱绣发现了一点儿端倪,原来女人的孩子走丢的背后,是一个乡的力量,而那个乡是朱绣的家乡。
朱绣看着自己的父母,第一次觉得这么陌生,也是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来历。
随着朱绣的调查,真相一点点被解开,原本温柔贤惠的母亲,忠厚老实的父亲,他们的形象渐渐在朱绣心里被颠覆。
一边是养育自己的父母,看着自己长大的乡亲们,一边是栽培自己的国家,朱绣从未有过这么纠结的时刻。
朱绣的身世也渐渐明了,朱绣再次见到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朱绣哭着跪在女人身前,这是她的母亲啊,可惜她们母女见过多次,却没有相认。
白乐扮演的是朱绣,来诺则是扮演那个给白乐提供线索的人,是一个城里来的姑娘,她被人拐到村子,从村里的人结婚,可惜她不死心,在见到朱绣的时候,她抱着最后一试的态度,给朱绣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