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战战兢兢上前查看了一番,在确定那蜈蚣已经离开之后,殷琉焕才走了回去。
他这次不敢直接用手触碰那木匣,而是用剑将它挑了起来。
“好个白立君,竟是把证据与毒虫装在一起,分明就是想谋害本殿下的性命!”
瞧着满地的尸首,仅剩的两名侍卫惊魂不定。
“殿下,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殷琉焕把木匣里卷起来的信纸用手绢包起来带走,盒子则是扔回到地上。
“什么时辰了?”
“快到申时了。”
殷琉焕咬了咬牙,“先把这些人的尸首都藏起来,再驾车绕回到原路上去。”
“是!”
侍卫们的尸首很快被清除干净,而白立君的尸首却被故意留了下来。
殷琉焕登上马车,匆忙地驶离了十里亭。
就在他的马车消失之后,盛歌与影卯迅速现身。他们一人负责探查白立君的脉搏,一人负责撕开他胸前的衣衫查看伤势。
“穿着小姐送的金丝软甲,没伤到心肺。”
同时盛歌也勾起唇角,“还剩一口气。走,抬回去!”
片刻之后,另外一辆马车缓缓驶向十里亭。白云曦坐在车内,正拿着镜子整理着仪容。
得知她今日要来见白立君,容嫔特意为她选了一身新衣,还让自己的宫女替她打扮了一番。她活到这么大,还没穿过这样华贵的料子,更没有戴过如此名贵的首饰。
白云曦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她现在成了公主,容嫔和殷琉焕还要替她查清父亲的案子。这简直比留在王府别院里受顾姒的磋磨好太多!
一想到顾姒,白云曦就恨得牙痒痒。
当初在丛慧寺,要不是她激灵攀上了容嫔,说不定早就死在了顾姒手中。以后等她有了权势,定会让顾姒好看!
刚想到这,马车却是猛地停了下来。
车夫惶恐的声音想起,“呀!好多血!”
白云曦拧着眉头掀开车帘看出去,且见十里亭前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滩血迹。当她再看清楚地上遗留的木匣时,手中握着的镜子“啪”地一声摔在地板上。
白云曦踉跄着冲下马车,飞奔到了血迹之前。
“这木匣,这木匣是哥哥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四下张望着,大声呼唤白立君的名字。
然而四周的树林间除了偶尔有鸟鸣声响起,并无他人回应。
白云曦跌坐在地上,抱着木匣嚎啕大哭。
就在这时,咕噜噜的车轮声由远及近,殷琉焕的马车正快速驶来。
“怎么回事!?”他不等马车停稳就急切地跳了下来,“云曦怎么哭了?”
白云曦看到殷琉焕出现,哭得更加厉害。
“皇兄,我哥哥他不见了!”
殷琉焕原本已经做好了再次瞧见白立君尸首的准备,然而当他发现地上只剩下一滩血迹时,整个人都懵怔在了原地。
“不见了?人呢!?”
白云曦正处于惶恐之中,竟是没发现殷琉焕古怪的神态。
“这是我哥哥随身携带的东西,里面装的便是曹家害我父亲的证据。如今木匣空空如也,我哥哥也也不见了踪影,会不会是遭到了曹家人的偷袭暗杀?!” 两名侍卫战战兢兢上前查看了一番,在确定那蜈蚣已经离开之后,殷琉焕才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