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祠堂里去,后辈没一个敢跟着的。
岑胧盼让佣人带邹漓出去歇息,李嫂拿不准大夫饶意思,不敢把邹姐带回她常住的院,只把她推出到祠堂外的亭子下,请家庭医生过来看。
家庭医生来给邹姐包扎了手上的伤口,又再检查一遍,:“邹姐大伤刚愈,身体虚弱,好好休养固本培元,不到两个月就能完全好了。”
家庭医生离去后,佣人私下嘀咕:“听是从学校最高的楼梯摔下去了,她这伤还算轻的。”
“被她连累的那个女孩是倒霉了,这才刚开学没多久……”
李嫂虎她们一眼,“秦家的规矩都忘了?轮到你们嚼舌根。”
佣人们噤声,麻利的找事情做。
祠堂里,薛芷冰身为秦家最不受欢迎的外姓人,是最后一个给爷爷上香的。
她对着秦主席的牌位默念,“爷爷,芷冰不孝,这是孙媳……最后一次给您上香了。”
她咽下喉咙的苦楚,深深的叩了一个头。
爷爷,渊扬让我不要再回来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您老人家,您一路走好。
她站起来的时候脚步有些虚,一个瘦弱的女孩扶着她的手臂,“二嫂嫂,还好吗?”
女孩一身素淡的打扮,未施脂粉,柔顺的长发绑在脑后,连头饰也是普普通通的橡皮筋。
梨花一样清新,弱,不出众,还有些胆怯。
只有薛芷冰知道,在秦家不被重视的四姐,要是打扮起来,那是繁华也掩不住的风华。
她握一下女孩的手,:“清霜,以后别这样叫我了,我没那个脸皮,别人听到要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