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白收到消息后,不哭不闹,只是出门去买了包烟,站在能望见所有风景的桥头,一杆接着一杆的抽。
眼底还是平静,手机被落在房间里,周围汽车,路人,叫喊,入耳的全是喧嚣,提前半年而已,早解决了早好。
烟灰散落了一地,却没人敢上前去理论,她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满身狼狈的人,在等待最后一场暴风雨。
而烟就是镇定剂,只属于她的镇定剂,晓白眯着眼,眼里再难看到光亮,直到有人拍了肩膀。
“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
“要不,就让他死里面?”
“死了,谁给我爸妈磕头?”
遇到的事越大越是平静,这反而是晓白的一大特点,憋的太久的人都会这样,眼底光亮这种东西,谁都有,谁都能看见,只可惜,没人能望见光亮背后的麻木。
“都这么多年了”
“嗯”
“我爸妈坟旁边还差个碑”
“你是想”
“嘘”
手抵在滚烫的烟头上,也没觉着多疼,反倒是旁边的人抓着手,硬是要带着她去冲凉水。
“你怎么回事,拿手去碰那”
“不疼”
“还不疼”
有些许威胁的意思,反正在晓白自己听来就是这姐妹又开始生闷气了,不再开口,只是望着她的动作。
“有什么事就说,我肯定帮你”
“五姐,这事,别跟姐妹们说”
“不说,那你哥那边”
“也不说,后面可能就真要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可麻烦的”
“不只”
在晓白的认知里,她自己就是麻烦,放在谁那,便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相比之下,果然还是一个人好,一个人比和谁一起都好。
“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别勉强自己”
“半只腿都踏进去了,再加一只又能怎么样。”巴山书院83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