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擎风还真不能说不是偷的,但其实细细想来,他拿那国库里的东西,又怎么能算是偷呢?
“呃……是窃!不是偷!”
“哈哈哈!”虽然看不到翟擎风的面颊,却也能感受到他的那一份羞窘,上官浅浅笑了,“行,我知道了,你是窃贼,不是小偷!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上,我就收下吧!不过下一次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只要按市价给我医药费就行了!”
“市价?市价是个什么价?”翟擎风笑着问。
这个小女人倒现在也没有问过他的身份,对他的“国”姓也不敢兴趣,这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一点也不上心?
“这个嘛!”上官浅浅还真被她给问住了,“我这不是刚刚出山,还没有见过同行到过医馆,对这药价还不清楚嘛!不过,三天之后我大概就知道了,因为我让婶母去请了太医院李院正来我这小院子一趟,我打算和他好好聊聊!”
“李院正?”翟擎风眉头又蹙了蹙,那老头,他熟啊!
“嗯,”上官浅浅点头,“从苍暮山回京途中,我曾经听人多次提起他,说他医术精湛,是当世不可多得的良医,药到病除不说,为人还颇为正直,我想结交结交!”
翟擎风扶了扶脸上的面具,“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我怎么记得那老头古板的很,做事从不知道变通,若不是医术摆在那里,怕是这天底下还真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他结交!”
“无需结交,我只是想利用利用他的古板和正直罢了!”上官浅浅笑道,不知道为什么,她虽没有见过翟擎风的真面目,却也能对她心生出一股子的信赖来,和她说话的时候很放松,就像是和美人师傅说话时一样。
呃……
也许真的像是这个男人说的,他们俩曾经赤忱相对过!
两人随意的聊着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上官浅浅刚刚要找的东西上。
上官浅浅不知道要怎么要和他描述自己想找的东西,就将他拉扯到里屋,让他去看卧房里躺着的两个人。
“你看,这两个人,看起来是什么关系?”
翟擎风仔细的看了看,一个十六七岁,一个七八十岁,最起码也是祖孙,若是香火旺承的,四代也有可能。
“这位老妪是范嬷嬷,她是这丫头的亲生母亲!这丫头,今年十六岁,这老妪,今年也不过四十!”
四十?
那看起来长得也忒着急了!
习武之人往往都会一点医术,翟擎风伸手探了一下范嬷嬷的脉门,发现她体内的生气几乎断绝,以显油尽灯枯之像,怕是活不长久了。
而那丫头,双目紧闭,脸色惨白,颧骨处却又呈现青绿之色,像是身中剧毒。
看着翟擎风的眼睛里露出不解,上官浅浅给出了解释。
“这小姑娘是中毒了,植酸中毒,我正在想办法给她解毒,毒虽能解,但是毒源却没有找到。还有这位老妇人患的是早衰症,但又不是真的早衰症,我怀疑是受到某种东西的影响,嗯……打个比方,就像是陆勉身上香包里的七叶一枝花一样,佩戴在身上,就会让人不孕。”
“而那东西就像是太阳一样,会发出一种我们看不见的光线,破坏人的身体健康,让人急速的衰老,这两个人在这院子里住了十几年,所以,我怀疑毒源和那辐射源,都在这院子里,可是我已经里里外外我翻了三天,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你说,如果是你,这么小一个院子,你会将东西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