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下气来,刚才的弦笛簪正在输入灵气,这个活物受不了,只能慢慢缩小,将堵死的通道让了出来,它刚让出来,一股沉香丹液一股脑地灌入其中,瞬间打开了通道,丹液源源不断地流通着,将那刚才堵住洞口的“树虫”冲了出去。
忆娘闪身出了根系。看着打通的结界,心里通畅无比。
“阿七阿七,你可醒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阿十阿六和众树仙们嘤嘤哭着,焦急不安。
“怎么了?”
忆娘急忙询问。
“取沉香的砍伐队伍马上就到了!”
阿十急得直跺脚。
“不是还有几天吗?”
忆娘也感觉到了危机。
“可能后面两天后有暴雨,他们提前上山,担心沉香取不上。”
阿六猜测着。
这时,从老槐树根外滚出来一只肉滚滚的虫子,那虫子一落地就变幻成一个绿衣老头,绿色瓜皮帽,绿色马甲,绿色长袍。
他哎哟哟地叫着:“是谁是谁刚才戳我一刀?”
边说边用手捂着腰间痛苦的呻吟着。
忆娘一看,定是刚才堵住树脉口处的那软乎乎的“树虫”,也有些愧疚。
“对不”
那个住字还没说出口,站在老头身旁的十一,一把抱着绿衣老头,大哭起来,其它树仙能够着的,不能够着的都大哭了起来,伸着手做拥抱状。
“这是怎么了?”忆娘还在愣证着。
绿衣老头推开紧紧抱着他的树仙们:“我的亲娘,你们要把我勒死了,刚才捅我一下没捅死,现在准备勒死我是吗?”
阿十哭着哭着却又笑了:“老槐仙,你好不容易出来,我们可不能再让你走了!”、
“老槐仙?”忆娘心里还是不能明白,分明这是刚才被自己用弦笛簪捅伤的树虫,这会怎么变成了老槐仙?
阿十看见忆娘发呆,想是又忘记了:
“阿七,这是老槐仙,谢谢你救了老槐仙,谢谢你!”
众姐妹这才从老槐仙死而复生的喜悦中苏醒,又想起了那马上就要到的采香人。
“谁说我是她救的?我又没有死,我只是睡着了!”老槐仙慈眉善目,像个弥勒佛,那嘴却是不敢说一丝一毫的好听话。
“就是你,捅了我一刀,我也要还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