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良像梦呓一样看着眼前那个让他崇拜了很久的女子,她如同光芒四射的神一般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徐温良点点头,于是大管家就拖着他来到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赶出文曲苑。这样就出现了先前的一幕。
仲咫讲到这里,徐温良已是一声不发,额头上的青紫还向大家证明着前面发生的一切,仲咫羞愧难当,在大家如同驱赶老鼠一样的斥责声中,背着简陋的包袱,低着头走出文曲苑。
小书生元景皓此时惊叹于徐温良的胆大包天,也对燕雪桥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这个他梦中的女子,这个他一辈子再无交集的女子,是如此的神奇,如此的蕙质兰心,他为自己曾经深深爱过她的经历自豪无比。
他紧追两步,追上刚走出文曲苑的徐温良,“温良兄,请留步!”
徐温良转过头来,面如死灰,眼神呆直,看见小书生追来,又多了满满的羞愧:“景皓兄,对不起,欠你的银两如若小生能有翻身之时,一定双倍归还!”
“不是的,我不是来向你要钱的!”小书生急忙摆手,“温良兄,你是我来此地唯一一个朋友,我相信你今日犯下的错事只是你一时头脑发热,不是出自你的初衷,你出去之后要仔细想好以后要走的每一步,再不可有这样的想法,知道吗?”说完紧紧握住了徐温良的手。
“我在应试那一天等着你一起走入考场!”小书生真诚地说。
“谢谢,谢谢,景皓兄,我收回那天我说的话!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我一定会终生待你如同手足!”
徐温良说完擦干了眼泪,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手心里,有一包还散发着余温的钱袋,那里是小书生元景皓仅剩下的所有银两。
秋天的冷越来越浓,落叶像是无根的流浪者,纷纷扬扬地飘落不止,远去的那一抹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孤寂,随着落叶不知飘向何处。
沉香坐在小书生肩头上,唉声叹气,小书生低头不语,“沉香,我真的很想帮帮他,如果那天我给了他银两,你说他还会不会去偷盗?还会不会扳指这一事的发生?”
“傻瓜,你那日给了他银两,他花完了,你还有吗?总归有你没有的那一天,莫非,你为了不想有今日这一幕去偷扳指换钱给他吗?人的贪欲永远无法满足,或许今天这一件事,能真正救得了他,他还不至于万劫不复!”
沉香用手揪着小书生的耳朵:“我说书呆子,你把银子是不是都给了他?我问你,你以后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小书生一声惊呼,引来无数还意犹未尽的学子们的侧目,他们上下打量小书生,都觉得元景皓可能得了癔症,不久就要发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