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闭了下眼睛,说道:“回家去吧,把家里的通倭之人揪出来,我便升你的官。然后把家里的生意握在手里,等朕的旨意。提醒你一下,要小心谨慎,慢慢来,不要丢了性命。拐个弯也一样可以到达目的地。”说完不管唐辉的争辩,对邵延和姜峰说道,“给他一个罪名,足够贬职回乡即可。你们都下去吧。”
邵延和姜峰领旨走了,唐辉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问道:“皇上,臣的家族里究竟有没有通倭之人,臣也不知道啊,这么找啊。”
“沿海的那些商户必通倭楼,不然根本不可能把生意做到很大,你们家应该也不例外。这样吧,只要找出来,有了足够证据,朕也一样有奖赏。还是那句话,不要总是直来直去的,要懂得曲意迎合。虽然要有底线,但是朕最主要看的还是结果,不是过程,明白吗?”
唐辉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不敢再问,生怕皇上生气了责罚自己。应了一声,赶紧退出了房间。
欧阳必进看着所有都走了,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吩咐?”
朱厚熜喝了一杯茶后,舒服的吐了口气,说道:“刚才朕的话你都明白了吗?”
欧阳必进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臣虽然明白,但是,臣做不到。”
朱厚熜笑着看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不是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吗?怎么忘记了?”说完走出了房门。
欧阳必进站在原地闭上眼睛,许久之后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严世蕃极不耐烦的走进客厅,看到一个正坐立不安的在客厅里。“你来干什么?这才什么时辰?”
“东楼兄,你还不知道呢?欧阳那老头子被放出来了。现在就在义父那里告你的刁状呢。”
自严嵩得势以来,欧阳必进就没有来过严府,即便早些年姐姐想念弟弟,过去探望也是草草了事,欧阳必进连午饭都没有准备。今天怎么主动跑过来了?
严世蕃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顾形象的直接跑着去了父亲的书房。
“姐夫,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现在连我都要诬陷了呀,我还是他的长辈啊。”
严嵩安慰道:“任夫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德球这孩子还是很尊重你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严世蕃连招呼都没打,直接推门而入,除了扎眼的欧阳必进,还有茶几上那寥寥可数的三张银票。
欧阳必进看到严世蕃当时就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连你舅舅都要害,你还是不是个人?”看到后边跟着的人,火更大了,“好啊太好了,我就说你为什么嘛?原来是为了一个外人,姓赵的,老夫今天就打死你这个挑拨是非的东西!”说着举起拐杖就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