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骂道:“你无赖!”
彭彦不免一笑,坦诚道:“我如何无赖了?就因我唤了你一声晚儿。”
江晚恼羞成怒道:“你平白无故叫那么亲热做什么?我和你不熟的。”
彭彦眸中闪过黠慧,整个人看似斯文儒雅,却别有一番诱惑之色,轻吟道:“你我两家本就是通家之好,我唤你亲近些,不好么?”
江晚汗毛倒竖,不屑又无礼地骂:“亲近你个大头鬼!”
彭彦还是笑,受了骂心情仍是极好的样子。
江晚皱眉,“你这人什么毛病啊!”
彭彦悠悠道:“因为我开心。江晚,我与你在一起,我心甚悦。”
江晚只觉得,这份痴傻似曾相识,疑虑片刻,道:“你究竟是哪里甚悦?我是在骂你啊。”
彭彦认真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心思深沉,表里不一。可你会护我周全,不许他人辱没我,可见你不是真的讨厌我。”
江晚坚定道:“你是彭世伯的外甥,我怎么可能不护你周全。县城那帮人本就是一群二流子,有什么资格去辱没你。”
彭彦绕过桌子,走到江晚面前,仔细地问:“你是真心在意我?还是只因为我是彭勇昌的外甥?”
在意?江晚愣了愣,道:“这又有什么区别?我本来就会帮你。”
彭彦忽然俯身,凑在江晚的面前,笑道:“你是说无论如何都会帮我的,我自然心悦。”
江晚背往后一缩,不以为然,这点小忙就心悦,还非要叫我叫得那么酸气。
彭彦一瞥江晚,似感受到她的心思般,于是大方道:“我不但为此事高兴,还因为我心悦你,猜想你也和我一般。”
彭彦方伸手想揽住江晚,却被她敏捷地躲了过去。
江晚心中一激,三两步地退后,堪堪躲过彭彦的伸手。
江晚警惕地看着他,“你刚刚又想做什么?”
彭彦目光醇正,认真地一字一句道:“揽你入怀,共赏风月。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江晚本是瞪着他,闻言,蹙眉怔讼间,心底起波澜,情话总归容易让人动容,可又能怎么样。
彭彦启唇道:“我诚然心悦你。”
江晚脸颊咻地一下热了起来,不是没人对她表白过,只是之前她不是嫌弃俗套,就觉得迂腐。她心里不由暗骂,今日是怎么了,寥寥几句,这心居然不争气地跳了起来。百八十年没见过男的呀,江晚,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江晚沉默半日,憋足了镇定说:“可我不喜欢你。”
彭彦似乎早猜到了答案,淡淡一笑:“我可以等啊。”
江晚更发愁,蹙眉大叫:“你等什么啊!”
彭彦道:“我等你心悦我的那日。”
江晚摆手:“你之前不是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只是燕雀,可比不上你这鸿鹄。”
彭彦道:“若是我安心同你一样,做一只燕雀呢。”
江晚一愣,直白道:“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时机,一旦遇上了,你才舍不得往上任何攀附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