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此刻也是在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暗自懊恼,接着便听白叙道:“很好,以后有关夫人的事势必全都清楚的告诉本殿下。”
夫人?流云落羽二人皆愣了一下,而后才明白所谓夫人便是宋西沅,不由得在心底暗暗为自己主子的厚脸皮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白叙毫无异常的深色,流云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拱手称是,便又听白叙讲:“看来我的竞争对手还不少,既然如此明日我便去见父皇,向父皇请旨赐婚罢。”
白叙说的洒脱,但是身旁的流云与落羽心底惊了惊,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流云跟落羽深知自己主子身份上的秘密,这么着急恐怕不妥。
“这样太草率了罢,如今主子您的身份还没完全得到东黎帝的认同,这样恐会引起东黎帝的不喜,日后咱们的计划就更难了……”落羽想了想还是将话说出口。
白叙睨了他一眼,向前走去,若有所思道:“没有她,得了江山又如何?”
说罢也不理会自己手下二人的表情,消失在夜色中。
留在原地的落羽与流云神色复杂的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今夜注定不太平。
……
宋芷怜端坐在自己嫁进来的院子里,有些忐忑不安,眼看着天色渐晚,却还是没能等到白漠居回府。
“怜夫人歇下罢,”一个小丫鬟推门而入,取了剪灯芯的剪子过来传话:“管家那边传二爷的话,今日在事务繁多,已经在行宫歇息了。”
宋芷怜听到此话,刚刚那些满心的期待都化成了满腔的心酸委屈,阴毒的种子像被毒蛇吐出的毒液灌溉,在心口处滋生发芽。
她紧紧攥着自己两侧的锦被,缓了口气道:“晓得了,二爷便忙去罢。”宋芷怜看着面前相貌清丽的小丫鬟皱了皱眉,开口道:“你是二爷给我的贴身丫鬟吗?”
宋芷怜被太傅府逐了出来,自然是连府中的贴身丫鬟也带不出来,只剩自己孤零零的在这陌生的王府。
“是,奴婢唤作青儿,”叫青儿的丫鬟整了整身上的衣衫道:“王府中女儿家少一些,怜夫人没来之前一直是奴婢伺候二爷。”青儿的话中明晃晃带着些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