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见慕寒秋独自进了小区，他才掉头回家。

——

凌晨十二点，关了灯的病房，黑灯瞎火的，伸手不见五指。

施烟认床，来到陌生的地方睡不着，外面静得有点可怕。

施烟不知不觉中想起了某些飘来飘去的东西，忽然觉得周围凉嗖嗖的。

她弓着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整个人卷进了被子里。

顿了顿才想起，这房里不是还有个为他守夜吗。

施烟咬着下唇，低声叫了句：“季郁？”

躺在她不远处沙发上的季郁回应：“嗯？”

施烟：“睡了吗？”

季郁：“？？”

睡了能说话？

脑子不在状态的施烟继续出声：“睡不着，陪我聊天。”

季郁也睡不着：“嗯。”

终于舍得把头从被子里放出来的施烟，硬生生的把自己闷出了一身汗。

她缓了缓才说：“你过来帮我把小灯打开。”

季郁起来，穿着拖鞋走到病床边，把小台灯打开。

灯光一亮，施烟眨了眨眼，适应光度后才爬起来坐着。

季郁忽然把手放到她额头上，问：“怎么出那么多汗？”

施烟把他手推开，含糊蒙过去，她才不想被他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

“有点热。”

季郁不觉得热，并没有把空调打开，抽了几张纸巾想帮她擦汗。

施烟身子向后躲了下，把他手上的纸巾拿走，自己擦。

季郁由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定定的凝着她：“想聊什么？”

施烟抿了下唇，不知道聊什么，看着他：“不聊了，睡觉吧。”

季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