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头的人随即开口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嗓音里夹杂着满满的讥讽,“既然知道我不记得,那你个不孝子还打电话给我做什么?!特意来我这儿刺激你老子的?”
两年都不给他打个电话,那落败的千金一出事,转眼就把电话给拨了过来。
他倒是要看看,他那新鲜劲能有多久。
话音未落,裴时那幽暗的眼底陡然升起一丝丝阴鸷,语气里只剩下无尽的冷冽和嘲讽,“你要是不动我的女人,你当我愿意给你打电话?”
那头的人同样的气愤,“就那女人?她也配?”
一个小小安城出来的女人,当情人都不够格,还妄想嫁入帝都裴家?
他看他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还真是放他出去浪荡了两年,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给忘了。
裴时微沉的眸色闪过一抹阴鸷,眼底的冷意逐渐弥漫开来,薄唇缓缓勾出抹意味不明的冷笑,“配不配就不劳裴老您费心了。”
话音未落,他那散漫的声线继续响起,“我给您打这电话呢,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简单地告诉您,我的女人您还是最好别动,否则我发起狠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他那低沉冷漠的嗓音越说到后面就越淡,声线里的嘲讽和威胁的意味却是显而易见。
闻言,那头的人心底的怒气陡然灌满了整个胸腔,语气同样的恶劣冷厉,“行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个不孝子准备做什么?!”
话落,还不忘使劲地拍了拍桌子,像是那桌子就如同对面的人,恨不得把它碎尸万段一般。
见到那头传来的声响,裴时唇边讥讽的意味愈浓,偏生嗓音里却仍然是那副淡淡的意味,像是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般。
“是么?”
裴时勾了勾唇在心底冷笑,唇角笑意倏然冷得阴森,语气里不自觉地夹杂着一丝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要是记得没错您那小儿子是在美国读书吧?”
“你说他这么喜欢玩车,要是哪天真出了车祸,那或许还真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也说不定。”
他脸上没有激起丝毫的波澜,像只是在陈述着件与他没有丝毫关联的事情,但那低沉淡漠的嗓音里却带着浓浓的危险的气息,仔细听倒还夹杂着几分戏谑的玩味。
可那头的人自然也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而像是实打实地陈述着这个可能发生的事。
毫无意外的是那头气急败坏的愤怒声随之响起,声线里的怒不可遏再是明显不过,“裴时!他是你弟弟!”
裴时嘴角噙着抹自嘲的低笑,那双骨骼分明的手在沙发靠背处摩擦着,嗓音淡漠冷冽,“是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妈给我生了个弟弟?”
话落,那头的人气结,怒意爬满了整个脸颊,好半响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你……!”
“才两年,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裴时闭了闭眼,淡淡地轻嘲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意和自嘲,“我变成这样不都是您言传身教的结果么?毕竟大家都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话音未落,但再次睁眼又恢复了那冷漠的的模样,声线里的疏远和讥笑更浓,“既然您身体不好那就少操心,管好你那小儿子才是正事,免得他哪天把自己给玩死了都不知道。”113113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