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茶几上的手机响起,黎墨恒瞄了一眼,看到是家里的座机打来的,调整了一下情绪,伸手接了起来。
“先生,不好了!”保姆焦急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
黎墨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猛地站了起来,一颗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什么不好了,孩子出什么事情了吗!”
“不是孩子,是夫人。”保姆在那边很是慌乱,说着刚才的情况,“夫人刚才回来把孩子的东西都拿走了,看样子像是要搬出去,我拦了一下她还生气了,我这才打电话打扰先生您。”
黎墨恒闻言沉默了一下,拳头握紧了又松开,脸上神色变化不明。
保姆说完之后听到那边没有回应,自己也不敢再说下去,隔着电话线都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一颗心跳的澎澎响。自己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先生不会就这样炒自己鱿鱼了吧?可夫人要走,也不是她一个保姆能拦下的啊。
半响还是没有回应,保姆咬咬牙,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先生?”
黎墨恒被唤回了神,眼神的暗黑退下去一些,开口道:“她和孩子都没事吧?她,看着还好吗?”
两人有两天没见面了,何止没有见面,甚至连消息都没有通过一条,自从相识以来,这应该是他们闹得最凶的一次。
有好几次,黎墨恒将手机拿在掌中,看着上面乔安沫的联系方式,好几次点进去又退出来,下一刻就将自己埋在工作中,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就打了过去。
这次,他也是真生气了。
他不是想要那个小女人为自己放弃什么,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还唯恐她不满意,怎么会舍得让她为自己放弃?可是那些话从她嘴里亲自说出来的时候,听到心里又是另一番感觉,原来自己对她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那他究竟算什么?
保姆听到黎墨恒的声音没有生气的感觉,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快速回答说道:“两个孩子都好好的,吃的好睡的好,小姐昨天还说想您呢,夫人她……除了看着有些生气,其他是没什么问题。”
“嗯,我知道了。”黎墨恒点点头,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坐回到沙发上,文件摆在一边,一小时之后还停留在之前的那一页,没有再被翻动。
坐了很久,黎墨恒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夜风随之灌进来,吹在身上有些冷,可他却没有感觉一般,任由衬衣被风鼓动,脑海中全是乔安沫的样子,撒娇的,生气的,和孩子打闹的……无论闭眼还是睁眼,都越来越清晰。
冷风吹到客厅,文件被吹得哗哗作响,陪着窗边的那个人站了一夜。
金玲家里,金玲看着门外的乔安沫提着两个大包,有些惊讶,“安沫,你这么快就要搬过来?”
“嗯。”乔安沫点点头,绕过金玲走了过去,“金玲,我和孩子可能要麻烦你几天了,我会尽快找房子。”豆豆盒uu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