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霖重重的点头。
赵寒烟这才拉上车帘,吩咐车夫起驾。
马车继续行驶,车内,赵寒烟沉思着。
一边的奴面色紧张,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餐盒:“公主,是什么人要刺杀驸马?为什么要刺杀驸马?”
赵寒烟摇摇头:“我也不知,今日去书院,先把驸马接回来,这段时间让他暂时先别去书院教书了。”
“嗯!”奴紧张的手一刻没停,就好像这个歹人是来刺杀她的。
赵寒烟继续沉思,心中却是想着,难道父皇的担忧要来了吗?就算她与驸马来了平州,都不得安宁?张将军已经领死向全下请罪了,这些人还不肯放过他唯一的儿子?
……
与此同时,平州有名的青楼凝香居里。
在秦挽歌的闺房内,一名黑衣男子与她交谈着:“官府的人已经出动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秦挽歌开口道:“师兄,你这么做,真的可行吗?”
对面的袁沉平静道:“你我的身份都不能暴露,我在暗,你在明,我们的人在平州行事也不能太张扬,昨晚石广顺受了重伤,跑掉了,一定会躲到平州城来找地方疗伤,我们找他不方便,让官府出面来找,肯定要快得多。”
“那你也不能他是为了刺杀恩公而来啊!赵寒烟若知道了此事,我们以后想见恩公就更加难了。”秦挽歌有些泄气。
袁沉看了她一眼:“我想见他,驸马府的人发现不了,如果不用这个理由,官府又岂能重视?张明恒是皇上赐婚的驸马,安排到平州来的,要是张明恒在平州真出了事,这平州知府的脑袋也挂不住了。”
“好吧!”
秦挽歌勉强接受了他的辞,凝眉道:“这个石广顺一定不能活,他已经知道了我们来平州是为了找恩公,要是把我们的消息带回给他后面的人,那恩公就危险了。”
“斩草除根,做得够狠,就是不想让我们雪神教接触张明恒,怕他去查凉州失陷的真相。”袁沉淡漠的语气毫无感情:“你放心,只要官府一找到石广顺,我会提前将他杀死。”
“希望如此吧!”秦挽歌轻轻道:“能掌握这件事的,在京城也就那么几个人。”
“张将军生前在朝中受皇帝恩宠,在军中威望滔,他统领的北麓军镇守北方十七年,是南楚战力最强的军队,枢密使都对他忌惮三分,能将他扳倒的,恐怕也只有权势滔的陈洵陈太师和宰相刘祯了。”
秦挽歌分析道:“师父过,当年是陈太师举荐张将军去镇守北方,驱逐北辽的,如今陈太师也早已不问政事,他没理由还要迫害张将军。刘相为人儒雅,对下苍生都极为怜惜,受百姓拥戴,也绝不可为了扳倒张将军用一个凉州和几十万饶性命来换,且他很清楚,除了张将军,南楚没戎挡得住北辽铁骑,所以刘相也不可能是幕后黑手。”
“可除了这两人,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策划这件事。”袁沉摇摇头:“师父也,枢密使文博欺软怕硬,他也只能打打西金那些已经被北辽打怕的软骨头,遇到北辽和东燕的军队,都不敢正面迎敌,他知道张将军一死,皇帝必会派他去抵挡北辽,所以他不可能。御史台大夫任潮是个有理想,有担当的人,在朝中也从不争权夺势,他也不可能,督查院独立各机构之外,直接听命于皇上,督查使魏横权力可与六部尚书比肩,在朝中也从不与张将军有分歧,他也没理由。至于六部尚书,也各有各的管辖范围,应该也不可能。”
秦挽歌道:“那这些有权势之人在朝中都没有迫害张将军的理由,那到底还能有谁?就连师父也不知道。”
“师父若是知道,也不用派我们来平州了。”袁沉摇摇头:“我们雪神教现在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在下人眼里,与魔教无异,不易出面插手这件事,所以只能交给张明恒,让他自己去弄清楚,不管是为了他父亲张将军,还是凉州那几十万饶性命,他都没有理由置身事外,也只有他,也才会全心全意去彻查这件事。”
“可恩公如今的局面,无权无势,也无人可用,被困在平州,还有一个赵寒烟在身边,又如何去动手呢?他一旦有任何行动,必会有人想除之而后快,这次跟着我们来平州的石广顺和河东四鬼就是个例子。”秦挽歌无奈的摇头。
袁沉道:“所以,我们现在不能与他走得太近,以免连累到他,我们现在除了暗中保护他,帮不到他任何忙,就看他自己了,放心吧,师父了,只要张明恒不死,这事总会有希望的,张将军和凉州几十万人不会白死,既然有人做了这样的事,就得付出代价,这下还是有理可讲的。”
“好了,我不能与你待太久,以免被人发现,接下来如果没事的话,我应该也会很少来找你,你放心,我会暗中保护张明恒。我走了,我若是杀了石广顺,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让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