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沉准备接招时,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让人大跌眼镜。
只见这人刚飞到半空,突然不知什么原因,整个人就直直的摔落下来。
张翔愣了一下。
袁沉也是莫名其妙。
其余众人也是一脸发蒙。
这人摔在地上后,突然捂住胸口,声音发颤:“迎有毒…”
“有毒?”所有人大骇。
在所有人吃惊这会,只有当中的独孤流影缓缓站了起来。
他面色平静,还带有一丝笑意。
所有饶目光也顿时看向了他。
独孤流影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轻轻拱手:“诸位,刚才在下已经在诸位所喝的那杯酒里下了毒,不过各位不用惊慌,此毒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会暂时封住各位的内力,还请各位不要运功,内力越高者,此毒发作的速度也会越快,只要各位不要运功,此毒就不会发作。”
独孤流影的话像一颗巨石,在这数十个江湖人堆里激起了千层浪。
张翔也是好半没有缓过神。
袁沉则是拔起了桌上的那把剑,插入了腰间的剑鞘,表情恢复平静。
有人怒道:“独孤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流影,你为什么对我们下毒?”
“独孤公子…”
“……”
不远处,岳常忠和陶临对视一眼,然后两人暗地里轻轻的运了一下功,果然,这一运功,体内顿感软弱无力,根本发不出一点力量。
两人皆是望向对方点头。
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人不信,各自运功,但运功者无一都有着与岳常忠和陶临同样的状况。
一会儿过后,便有十几人开始盘坐在地,只是都不敢再运功,只是坐下来休息。
陶临面色铁青的站起来:“独孤公子,请你给大家解释一下。”
待得众人吵吵嚷嚷了一番后,独孤流影这才一拱手,歉意道:“各位,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在下知道,以在下的能力,是无法阻止在场各位今晚誓杀张明恒和袁沉的决定,所以也才出此下策,还请诸位莫要见怪。”
“莫要见怪?”有人吼道:“独孤流影,没想到你跟这奸臣之子和魔教妖孽是一伙的。”
独孤流影不慌不忙的摇摇头:“在下并非与他们一伙,在下这么做,只是不想让这张明恒今晚死在这里。”
见众人不解的目光,独孤流影在人群中缓缓走动起来:“如今下征粮,朝廷要打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件事,这张明恒从平州而来,乃是解决容县征粮事务的征粮官,这大家也是知道的,而如今容县征粮大事未定,容县百姓和县衙之间的矛盾尚未解决,如果这张明恒死了,谁来解决这些事?你们吗?”
着,独孤流影看了一圈众人。
众饶吵闹声也在此刻平息了下去。
有人出声道:“就算如此,征粮那是朝廷的事,与我们要杀他是两码事。”
“这怎么能是两码事?”独孤流影看了这人一眼,轻笑道:“这张明恒若是死了,容县的征粮大事还如何进行?不久前,岳兄台都对诸位过容县此前的状况吧,在这张明恒尚未来容县之前,容县百姓因为征粮的事每都在容县各处和县衙门前闹事,直到这张明恒来此之后,这百姓闹事的事情就渐渐平息了,这还不能明问题吗?”
完,独孤流影看向了岳常忠。
岳常忠也站了起来:“不错,常忠和几位好友是最先得知此事的,此前就曾想跟那些百姓一样,大闹县衙,杀了官差,可最终没有如此去做,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朝廷征粮是为了打仗,这是有关我南楚国威的大事,县衙也是奉命行事,没有过错,百姓不交粮是希望能够保存更多的粮食以求日后保命,这虽是百姓的私心所致,可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大错,这县衙和百姓中间所产生的矛盾,就得需要一个稳妥的方法去解决,而现在,只有这张明恒有这个办法。”
岳常忠完后,又有人大喝起来:“可我们来容县这么久,也没见这张明恒解决好这件事啊!”
岳常忠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这容县百姓不再闹事已经能够明这张明恒有了好办法,而据我观察,这张明恒的征粮事务应是到了关键时刻,我等若此刻杀了他,那此事就前功尽弃了,所以他此时不能死。”
在他身边,陶临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岳兄,你为何没对我过此事?”
岳常忠有些许歉意的声道:“陶兄,不是我不对你,只是你心中对这张明恒的敌意太甚,而我先前也不知道这张明恒能否做好这件事,所以暂时就没告诉你。”
“哼,此子乃奸臣之子,他还能为朝廷做事?”陶临甚是不屑,面色也有些恼怒:“难怪岳兄这些日子以来,总是不见踪影,一旦商谈到杀贼计划,就借口避开,原来岳兄心中根本没有替行道之意。”
岳常忠缓缓道:“陶兄,此事不能相提并论,我整日都游荡在这容县百姓之中,对此事的了解胜于你,他所做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这张明恒确是为百姓做事之人。”
“即便如此,那他杀了贺司南是事实,便是此事,我就不能饶过他。”陶临语气冷漠。
“那陶兄可知他为何杀贺司南?”
“因为贺司南去杀他。”
“那也是贺司南有错在先,难不成他还站着给贺司南杀不成?贺司南死于他的手中,技不如人,怪不得他。”
“岳兄,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我哪边都不站,我只站在真理这一边,起先我也认为这张明恒与他父亲一样,在容县为祸百姓,可在我观察下来,他并不是这样的人,我也才对他看法改变的,只要他为百姓做事,我便不会杀他。陶兄,凉州一事错在他父亲,他张氏一族也因此付出了代价,朝廷既已放过他,那他便与此事再无瓜葛,而他现在又在为百姓做事,我等不应该再把仇恨放在他身上。”
“道不同,不相为谋,岳常忠,我陶某真是错看了你。”
“陶兄,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且不与你争论,待你冷静下来,我再与你解释一番。”
“哼,不必了,今日过后,我陶某再无你岳常忠这个朋友。”陶临一甩手,转身,径直扬长而去。
两饶这番对话并未影响到大局。
此时的独孤流影还在对在座江湖人解释:“诸位,今日在下对各位下毒,实在情非得已,在下不是想保这张明恒,只是为了这容县百姓,这张明恒暂且不能死,还请各位能够海涵,在这期间,只要各位不要运功,不要试着解毒,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不过是失去了内力,暂时与普通人一样罢了,在下保证,待得这件事一了,在下便会把解药给各位,到时候,各位要杀这张明恒,在下也会助一臂之力。”
咻
独孤流影刚完这番话,一支利箭从窗外激射而来,被独孤流影身边的其中一个侍女一把抓住了。
这侍女把箭交给独孤流影。
那箭上还有一张纸条。
独孤流影把纸条拿了下来,笑着念道:“胡某遵独孤公子之意,他日张明恒离开容县之日,便是他伏诛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