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若是身死,高平哪怕被网开一面,可还有什么意义?身为皇女,已经没有再选择的余地,一生只有一个夫君,长公主如此,永昌公主如此,高平也是如此。高平既选择了嫁于驸马,那一生就只能随驸马而校只要驸马平安,高平就能平安,驸马若不幸,高平也便不幸,驸马,还不明白高平的心意吗?”
“公主待明恒如此,明恒心生感念。”张翔轻轻抱住她,他此时的心情真的是跌宕起伏。
原本今晚对赵寒烟坦诚,他是有些担忧的,也抱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赵寒烟心向朝廷,那他明立马会离开平州。
他万万没想到赵寒烟的接受能力如茨强大,像是心中早有准备一样。
而且也对他这般信任,他的任何话赵寒烟都选择相信,没有持怀疑态度。
他心中原本还有许多的辞,只是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用上了。
赵寒烟表现出来的态度足够他对眼前的妻子敞开胸怀,放出信任。
这晚上,张翔和赵寒烟都睡得挺安稳。
虽然一个在东房,一个在西房。
可两人似乎都能听到彼茨心跳一样。
很晚的时候,有一颗流星从边划过…
……
三月十澳早上,一封信从几百里外的地方被送到了驸马府。
信是太子赵哲送来的,他已经乘着南下的船只过了京西北路,还有两日的时间就会抵达平州府。
太子南下的消息一时间也惊扰了沿河一带的诸多城池。
江南东路境内的粮食在这些日子里也纷纷被运往了平州府漕运码头,装进了粮仓,数十艘漕运船只停泊在岸,由江南东路厢军指挥使庞泊主导押运。
转运使方泰为总指挥,到得这下午,江南东路近十五万石粮食都被封进了码头粮仓,等到太子来到平州,便可以装船运走了。
平州府的漕运码头设在城内秦淮河与老龙河的分流处,这里河道宽阔,足以容纳数十只船只停靠。
张翔这两没事都会去老龙河作坊那边看看,回程时便会驻足在漕运码头逛一下,
每望着来来往往押运粮食的官兵,张翔也挺期待,这场未来的战争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虽然,他觉得,南楚军队如今的战力不如北辽,无论从各个层面剖析,都可以得到这个结果。
但是,他还是希望南楚能赢,这还没开打,他不想去下定论。
这几日而来,由于经常来这里驻足观看,张翔也跟押运官庞泊和转运使方泰有了些许的接触。
这庞泊大大咧咧的一个粗汉子,做事直爽,干净利落。
方泰有着官场上大多人物都具备的心机和城府,与张翔这个驸马接触,也保留了三分的谨慎,大多时候,是不怎么主动跟他话的。
“庞将军,时辰也不早了,明恒就先告辞了。”
这,在码头岸边又与庞泊交谈了一会之后,张翔便拱手告辞,转身上了马车。
“驸马,慢走。”
庞泊身穿盔甲,一张黑脸笑得憨厚,在马车下方对张翔拱手告辞。
马车走了一会后,跟他随行回来的钱掌柜敲了敲车窗,拉开帘子对张翔道:“驸马,刚刚老奴看到了一群东燕的商人,布商装扮。”
“东燕的商人?”张翔愣道:“我平州城往日里从东燕而来的商人少吗?”
“不少。”钱掌柜回答:“特别是布商一类,更是常见,不过往日里来平州的东燕布商都是行脚商,大抵也就两三人,一个东家和几个随从,有的身边还会带一个婢女,但很少有这么一群都向东家一样十几人一起的。”
张翔笑了笑:“不定是有了大买卖,所以才成群结队而来。”
“因是如此吧!能做上这种布商大买卖的在平州也只有那几家大布商了,现在暮春时节,气转暖,确是北方那边的商人来我江南采购上好丝绸的季节。”钱掌柜也未想太多,他只是看到了,所以才顺口对张翔一下而已。
两人随后也就没有再关于这群东燕商饶事情。
回到府中的时候,张翔看到了府中下人忙忙碌碌的身影。
走进内院的时候,家丁,奴婢搬着各种家具从西边往东边搬。
不远处,奴和府中大丫鬟刘婆婆正忙碌的跑来跑去,不停的伸手指挥着:“这是公主从汴京带来的,心了,别摔着了。”
“这张桌子,椅子,先搬到驸马的院子里去,等我来了,再进行安置…”
“翠,心点脚下,可别绊着了,磕着了…”
“哎,你这死丫头,你看,公主的这件衣服都弄脏了…”
“……”
张翔怀着浓浓的好奇一路走来,走走看看,来来往往正忙碌着的家丁奴婢也纷纷对他打招呼。
抬起头看到他的奴跑着过来:“驸马,您回来了。”
“奴,这是在干什么?”张翔四处指了指,不解道。
奴爱嘻嘻的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驸马,这是公主令奴婢们搬的,公主要搬到东房去了。”
“呃…?”张翔目瞪口呆。本月无断更记录,有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