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身再次盯着脸上满是惶恐的鎏军,鎏城邑严肃地批评道“人家杰振标身体素质好是人家的本钱,军事技能牛也是人家的本事,你不服可以光明正大地到训练场上和他去比一比吗,比不赢就要找差距、找到自己身上的不足之处吗,找到了再努力弥补不足,这样你才能提高自己啊...” “你比不赢人家就在背后搞名堂耍鬼计、你光彩啊?你光彩、你老/子可觉着丢人呢!” “如果上了战场面对敌人的时候你还能搞名堂耍诡计那才叫本事,可你却对自己的战友搞这些,你知道‘战友’的含义吗?你上了战场,‘战友’就是你的依靠,是可以为你挡子弹,救你于危难的手足兄弟啊!你对自己的战友搞名堂、耍鬼计,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耻吗,你这样以后谁又愿意和你成为战友呢...” 说到气恼处,鎏城邑禁不住伸手在桌上重重地怕了一掌。 在鎏城邑的责问声里,包间里的的气氛又显得压抑起来。 而鎏城邑的话非但是让鎏军羞愧,就连戈天烈也觉着脸上烧得慌。 之所以戈天烈会觉得脸上挂不住,那是因为鎏城邑这些话虽然说的是鎏军,其实这里面也暗指了他戈天烈,因为鎏军当初发起挑战的初衷,就是为了帮助他戈天烈去对付杰振标的。 戈淙芠见到自己的老战友这么大的火气,他忙在一旁劝解道“好了老刘,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与事,哲人们口中的‘完美’其实就是好与坏的综合体嘛,所以这世上的人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但知错能改则善莫大焉吗,你看小军也知道错了,我们也总该给小军一个改正的机会吧,而且我相信小军必定会在日后的学习和训练中纠正自己的不良心态的,你啊!就不要生气了...” 朱立业这时候也说道“首长不要责怪鎏军了,其实我这个主训教官才应该对上次的事情负全部责任呢,我当时要是不允许他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 鎏城邑摆了摆手,苦笑道“老刘啊!你不用劝我,老朱、你也不用把什么过错都大包大揽,我现在是以一个家长的身份在教育自己的孩子啊,其实这次事情发生了倒也好,因为这让我及早知道小军的思想问题,这个问题必须要纠正,而且是越早纠正越好,否则他以后还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乱子来,要是真等他捅出了天大的篓子,那可就晚了...” 见鎏城邑的火气一时难以平抑,戈淙芠目光一拢,却笑着说道“老刘啊,小军这不刚刚显露出一点不好的苗头就被你给及时灭掉了吗,好了,你也不要揪着不放给他太大的压力,否则压力变成了阻力反倒不好了...” 说到这,戈淙芠忽然扭头看着杰振标问道“杰振标,我听说你在军校里组织了一票人跟着你天天练功夫是吗?” 戈淙芠突然询问这件事,其实是有意在转移话题。 杰振标却不知道戈淙芠忽然询问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他并未立即回答。 可杰振标身边坐着的俈成英到抢先回应了一句。 “那是,学校教的军体拳太简单了,我们指挥系分队的学员每天早晨都跟着四虎子练呢,四虎子的功夫可不是盖的,他要是去参加格斗大赛,我敢说那冠军是非他莫属...” 戈淙芠一听俈成英这么说,他笑着问道“‘军体拳’虽说简单但却很实用,你们可别小瞧了哦,不过小伙子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认为这些拳脚功夫在战场上还有用吗?你不认为这些都已经过时了吗?” 俈成英想了想,随后答道“到了战场上能有多大用处我说不清,毕竟我没有上过战场,但我想即便战场上用不了,平时用来锻炼、强/健自己的体魄还是可以的吧...” 戈淙芠听后并未做声,但他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旁沉默的杰振标。 杰振标知道这是在等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理了理思路,杰振标说道“我的武术启蒙教练曾告诉我说,中华男儿自古就有尚武精神,尚武既不是好勇斗狠,也不是恃强凌弱,而是一股在危难关头敢于挺身而出的勇气!” “而经过这些年来的刻苦练习也让我知道了练功不易的道理,一个人若真想在武技上有所获,那你不下苦功、不持之以恒是不可能达到你想得到的那种高度与境界,所以尚武还可以培养人的血性,淬炼人的意志品质,因此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认为这些是有用的...” “至于说过不过时,那要就要分场合了,这些冷兵器时代的产物面对高科技武器为主的大战场上是过时了,但以后的战场未必就是大兵团对垒的决战,也未必是飞机、坦克、火炮狂轰乱炸的大场面,因为在和平为主的今天,我们的战场很可能是以街头巷尾,车站广场、又或者是轮船与飞机内狭窄空间为背景下展开的特种作战,在这种特定的场合里,这些冷兵器时代的过时产物,有时候却可以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打击效果...” “所以看看外军一些王牌部队,徒手格斗至始至终都是他们的必修科目,而我国的特种部队不同样要训练徒手技能吗,因此在某些特定的战场上,这些冷兵器时代的产物也未必就过时了,再说了、即便是大规模成建制的兵团作战的时候,你也保不齐有弹尽粮绝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你还能继续用于战斗的,恐怕也就只有坚韧不屈的意志和强壮的身体了...” 戈淙芠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这么问你,只是想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一些想法,我和老刘这次进京开会就是有关部队建设的问题,这次顺路过来也是想了解一下基层的意见,你们对于军校和未来有什么其他的看法和意见都可以说说,有益的的建议,我和老刘在会议上可以提出来的,来、老朱、还有你们这些年轻的军校学员都可以谈谈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吗...” 戈淙芠把话题说道这里,杰振标、戈天烈这些年轻人也不客气,他们畅所欲言,将自己的一些看法和意见都说了出来。 原本还再气恼的鎏城邑一听这些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听着杰振标、戈天烈等人提出的建议,平复下自己的心情,随后加入了他们的讨论中,而包间里压抑的气氛也逐渐活跃起来。 但是这些人里唯有鎏军不言不语,他闷在一旁埋头沉思着父亲刚才对自己的批评... .................... 戈淙芠、鎏城邑和朱立业、杰振标、戈天烈等人聊得很开心,都说这次顺路过来是来对了,因为此行他们收获颇丰! 而在吃完饭后,戈淙芠抢先让随行人员将这次晚饭的费用全部结清,第二天中午,戈淙芠和鎏城邑就乘飞机匆匆离开了这里。 而这此鎏城邑过来虽然教育的是自己的儿子鎏军,但对戈天烈同样是触动极大,戈天烈则在此后不断反思自己在进入军校后的所作所为。 至于鎏军,这次父亲鎏城邑的严厉批评让他深受打击,尤其是鎏城邑是当着杰振标、俈成英的面很尅自己,这让鎏军觉得很没面子,很伤自尊,而这也让鎏军在事后情绪非常低落,在学习和训练中也颇显得消极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