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自己和老板娘说了不少的话,等下面人出去后,好歹冲散了点之前越来越僵硬的气氛。 我略有所思地拿起酒杯微微一抿唇,那清酒的干苦便直接进入了喉咙, “还是在美国的时候,你们带过来的酒稍微甜一点。” 惠子握着酒蛊俯身给我续上,同时她也解释着, “我哥哥怕你喝不惯,就加了一点甜的东西。” “是什么?......,不会是糖吧?” 对方摇了摇头,随即说出一个我压根就没有听说的东西。 不过,自己也应该感谢,毕竟是为了我特地做的, “谢谢你们了。” “我哥哥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 她的解释,更是我一直以来的疑惑, “你们日本人不是都挺看不起我们中国人的么?为什么就想和我做朋友?” 惠子停了手,她看了看自己的筷子,似乎有了答案, “我哥哥喜欢历史,特别是唐代那个时候,当时的中国很强大,也很令人向往。” “汉唐盛世啊。” 我苦笑了一声, “如今只有一地鸡毛,倒是小栗旬,难得还会有人记得以前那些事情。” “我哥哥很喜欢中国人,因为日本的文化在很多地方都是从中国传进来的。” 这话听得自己郁闷, “千年的泱泱大国,却想不到被身边的小弟给打得灰头土脸。” “泽天哥,现在不是很好么,就像我刚才妈妈的朋友说的那样,我们这两个国家已经不再开战了,这对我们还说也是个好事啊,毕竟战争结束了,和我们一样的人也不用在互相憎恨。” “是,是结束了,但并不是一辈子都能维持这样,你别忘了,这儿可是中国的土地。” “难道还要打?” 惠子很疑惑,她不喜欢战争,我是再也清楚不过的,但如今都已经这样了,不打怎么可能,从自己所能够知道的一切消息来说,再加上父亲对我的一些扪心话,他还是想让我回美国去,至于原因无非在于日本人还会打到南方来。 我父亲是个军人,他和日本人打过交道,也干过仗,说是很了解吧,那倒也谈不上,不过接触多了后,总是有一点东西能够看得出来,比如野心什么的。所以他才这么地提醒了我一句,但不知道他现在看到我一个人被留在东北当联络员又是什么样的情绪。 此刻里说真的,我有点想家了, “不知道,.........,可你最好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了。” “你还在呀,我哥哥也在。” “战争不适合女人,我说真的,你应该回去。” “那为什么非得打仗呢?” “这问题你不应该问我。” “但现在的局面,不是最好的么,我们谁也不会攻打谁。” 对方此刻里所认为最好的局面,却建立在中国人,或者是东北人的痛苦上,惠子不会考虑太多,她只认同眼前的做法,自以为如今短暂的和解是永远的和平,殊不知,这样的安静,往往在看似平静的表面,涌动着更加汹涌的波涛,一旦等那暗流完全突破表面的时候,谁也避不开这种恍如地狱到来般的末日。 而自己作为他们哥妹两的朋友,只是提醒了一下。 不过,面前人好像依旧听不进去。 惠子还在自言自语地说, “一切都会好的,到时候我,你,还有我哥哥,泽洋君,甚至杰君,都还能和以前一样。” 听着这种类似幻想的声音,我有点烦躁般地多贪了几蛊酒。 酒仍然是苦涩的,入了口后仿佛一把刀直接插进了胃里,自己被如此的感觉更加刺激了器官,以至于整个人都一瞬间地变得格外敏锐了起来。 屋子里又热气腾腾的,自己体内的酒精被更快地催化,我看着此刻里也同样满脸红晕的惠子,却慢慢地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下。 惠子穿着类似紧身裙之类的衣服,现在又是跪坐着,更好地将自己的臀部给展示出来。 似乎,那种女性特有的美丽,给了我另一种的渴望,让我忘了刚才的争执,甚至是还要之前的国破家亡的恨意,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被欲望填满了脑海的野兽,我迫切地想要占有她,在这儿,这个榻榻米的居酒屋里。 还记得最早时的那个想法,榻榻米更容易做某些事情。 这种欲望和酒一样,来得很快,也很烈,刚才惠子一直都在向我解释,我却没怎么注意,自己从面前人儿的嘴巴掠过,直到停在她的臀部。 我注视着那小巧的形状,自己竟然有点反应,同时脑海里不断重复某一个的念头, 【日本的榻榻米不是正好适合干这种事情么?】 待这样的念头想多了后,行动突然变得格外坚定,更使得自己一下子有了危险的念头。 再加上不断喷出情动的气息,那对我和惠子来说,都是最容易出事的想法,因此我不得不控制住自己。 可混入了酒精的作用,我此刻里的理智似乎越来越薄弱了。 倒是就在自己差不多控制不了的时候,惠子给我泼了一勺冷水, “泽天哥,你有没有找到,那个让你回来的女孩?” 她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是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问,不过既然已经问了,这个前提也变得不重要,惠子开始只注意我接下去的回答。 而我则说, “还没有,东北沦陷后,我就没有她消息了。” “那以前你是怎么来的消息?” 自己闻言扣了扣面前的杯子,杯子里的酒是被温过的,以至于如今碰上去还是有些温度在,大抵这种的温度,就是刚才的情绪,然而等手一松开,那感觉便没了,我也同样清醒了, “拍电报。.........,我和她约过,有空就拍一些自己最近的生活。” “那现在怎么不拍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可能所在的地方,没有能拍电报的那种东西吧。” “你还在找她么?” 惠子抬起酒蛊,我一看摆了摆手, “还在找,这次我回来,就是来找她的。” “那假如找不到呢?” “会找到的。” 自己用了坚定的口气,可心里却没有底气,此刻里我已经彻底冷静了,或许话里不愿意被别人提起程慧芝吧,毕竟那是我的秘密,所以自己才有了些对这个问题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