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的爸爸一直都在我房间里等着我们,一看到我们来了,他便也起身迎了上来,同时他看着那些礼物对我客气道, “一些小东西,是以前你喜欢吃的。” “奥,谢谢。” 这都过去多久了,那个时候我也就只有几岁而已,还是一个孩子,现在都已经长大在,怎么可能还保留着一贯如此的兴趣和口味。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向自己表示客气了,那么作为回应,我也得说一声谢谢。 “记得当初,你还只是一个孩子,如今一眨眼,你都已经长大,哎,这时间过得真快啊。” “谁说不是呢,现在我都已经回国了。” “嗯,………,怎么样,你爸爸他还好么?” “还好,就是不太习惯寒冷的气候了,他在南京待久了,已经喜欢上那儿的生活了。” “满洲也一样嘛,毕竟满洲是他的老家。………,年纪大了,总是会念旧的。” 张振话里提到了满洲,而我则对应地提起了东北,有点暗地里互相争锋相对的意思, “东北天气太冷,他已经不熟悉这儿了,所以我也不希望我父亲来东北。” “你也是满洲人啊,按理说,人都是讲究叶落归根的。” “我父亲祖籍是江浙那边的人,只是早些年跑到了东北菜定居下来的,如今在南京,也算是真的叶落归根了。” “贤侄啊,你爸爸毕竟是老东北军的人,你看连张少帅在南京那边都讨不到好,更别说你爸爸了。” “所以呢?所以我就应该劝他来这里给日本人做事?当个被全国人都唾弃的汉奸?你觉得以前就很看重自己名声的林泽宇,会为了那点小小的好处去做别人家的看门狗?” “你!” 面前脸色僵了僵,可恢复得也很快,一转眼又是满脸的笑容, “至少在这边还能活着,活得好好的。” “在南京就不可以么?我爸现在不也一样好好的,甚至还不用像你一样,都已经这么一大把的年纪的,还要在冰天雪地里跑来跑去的,那样不累么?” “我活的安全呐,虽然比较累,但反观你爸爸,你爸爸应该很担心南京那些人对他行不测吧。” “好歹也是为了抗日出过力的,有什么好行不测的,再说了,我爸爸如今又没有当着什么值得让人去行不测的官职或者是东西,他干嘛担心。” “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担心?” “我还是他儿子,那你呢?” “得得得,我不跟你扯这些。” 。。。。。。。。。。。。。。。。。。。。。。。。。。。。。。。。。。。。。。 张振叹了一口气,他似乎有些累了,被我说得怼得格外无奈也显得很累, “我也不愿意说这些,是你非得逼着我把话讲得那么透彻。” “好吧,是我不对,不过我也真的是为了你和你爸爸好,毕竟你也是知道日本人的军事实力,他们要是真想打到关外去,估计谁也扛不住,那你和你爸爸还想逃到哪里?………..,云南?还是重庆?或者是跟着你的蒋打总统一直跑到国外去?” “能打下来再说吧。” “会的。” 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些,面前人对我透露了一点秘密,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那就得看你自己是怎么理解我的意思的。” “你难道不怕我把这个消息传给南京,让南京方面做好准备么?” “哈哈~。” 他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你还真以为,你的南京什么都不知道?我实话告诉你好了,关外的部队也都在加强戒备,□□买了不少新武器,可他什么都不告诉你,甚至连做准备都不让你做,摆明了是要拿你当炮灰。” 说到当炮灰的事情,自己早就有自知之明了,因为当初戴笠他们把我留下来的时候,就是看我什么根基都没有,即便是最后死了也不会损伤到他们,以及其他方面的利益,说真的,此刻里再被那么一提起来后,我仍旧有点不舒服,但我还是隐藏得很好,几乎没有把心里头的情绪表露在自己的脸上。 甚至后面的回答里,很有着“大义”,还有壮烈, “为国家而死,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我父亲也能理解。” “那是,你爸爸又不只是你一个儿子,死了你,还有好几个,再说了,他几个姨太太还能生嘛。”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感觉应该是你和你儿子先死在我前头,毕竟对于汉奸,不只是被杀,你们恐怕还要被鞭尸几千几万年。” “错了,南方散沙一片,每个军队都有派系,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你们的总统也都不忘先把□□给灭了,你觉得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政府,能打得过日本人?” “我问你,程慧芝的父亲是不是真的是□□的人?” “我就知道你会问。” 张振抬了一下眼皮,然后不紧不慢地告诉我道, “他一直都是□□,以前留学过苏联,在苏联读书的时候和某些□□人走得很近,回国后又重用在东北的一些□□人,这不,一年前那些破事就被人揭发出来了。” “那既然很早就存在的事情,你们总不可能不知道吧,既然是知道的,为什么就只在这个时候开始向他发难了?” “以前,以前是张作霖的时代,他管你□□还是国民党,甚至是外国人,只要能给他打胜仗他就罩着你,也就张学良上台后,做了南京的狗,开始对□□发难了。” “张学良听说和□□也走得挺近的啊?” 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秘闻的,正好拿出来询问一下里面的真实性 不想,答案仍然出乎意外, “是,他是跟□□走得挺近的,但你认为,像他这种人会真正选择依附在某一党派上么?” “走得近就好,不需要依附或者是不依附的。” “走得近只是表面现象,他这种人,很多事情其实很难说清楚。” “你不是和他相处过么?” “那你爸爸和他相处得还更久呢,你应该去问问他。” “不都一样么?” 自己闻言已是忍不住地撇了撇嘴,可是在对于如此的问题上,面前人却很认真,甚至是有点委屈, “张学良什么人都不会去信,他只信他自己,你爸爸比我更和他走得近,明明小时候张学良跟我这个堂叔更亲,怎么到了后面反而把我给抛弃了。” “应该跟你太过于亲近日本有点关系吧。” 我提了一个可能性,但很快就被否决了, “不可能,论亲日,张学良还去日本天皇那儿被接见过呢。” “你不也上了日本陆军军官学校嘛,不都一样。” 自己可以模糊了一些问题的界限,毕竟对于我来说,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所以自己回答得也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