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兴公司孙永庆的办公室，孙正欢和营养液事业研发部主管曹源熙坐在他的对面。

刚刚赢得一场预赛胜利的孙永庆脸色极好，他惬意地仰靠在沙发上，手指摩挲着沙发的扶手。

“最近营养液的研发进度怎么样了？我可是听瑞晴的新一代营养液就要面世了哦。”孙永庆笑着问道。

“瑞晴的情况我们有数，她即将推出来的是4代营养液，只能够支撑5次变身，我们研发的是5代，比瑞晴高了一代。”

“先让瑞晴出新品，叫她高兴几个月，然后我们5代的推出，瑞晴又得栽个大跟头。”曹源熙得意地道。

“嗯，注意进度，如果瑞晴新品推出超过半年，我们的新品再出来，就没有意义了。”新品研制策略是孙永庆主持定下的，4代与5代技术上没有太大的差距，他就拍板直接跳过4代研制5代。

打仗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你们还得注意，一定要保密，对外还是宣称我们研制的依旧是4代。”孙永庆提醒孙正欢和曹源熙。

孙正欢、曹源熙离开孙永庆的办公室。

“源熙，你把5代的研发计划书再发给我看一看。”孙正欢在七身边对曹源熙道。

“好的，我回办公室就发给你。”曹源熙点零头，与孙正欢一起走向电梯。

曹源熙回到位于公司四十五层的营养液研发部，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在电脑上寻找营养液研发计划书，找到后加密定向发送给了孙正欢。

发完文件，他仰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夜色降临，一位清洁工推着清洁车开始逐间打扫研发部，当他进入曹源熙的房间之后，若无其事地坐在曹源熙的座位上，打开了他的电脑。

熟练地找到文件，插入优盘进行密码破译，然后悠闲地阅读着文件的内容，渐渐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像是不相信似的停下浏览文件，开始在曹源熙的电脑里匆忙地寻找着什么。

最终，清洁工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他知道，自己该采取行动了。

作为瑞晴打入国兴内部最为关键的人物，他之前只向瑞晴发送过一次情报，那次的情报导致国兴打入瑞晴的重要人物奇峰身亡，而这一次他的情报又将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当年他进入国兴前，是瑞晴前任老总蒋晓东亲自见得他，只给了一个要求，他只需要把他认为最重要的情报发给瑞晴，至于什么是最重要的，可以由他自行判断。

蒋晓东死后，瑞晴并未停发他的薪水，在他国外的账户上，每个月都会新增一笔不菲的数字，他知道，连蒋旭也未必知道自己的存在。

因为就算瑞晴的外勤组周可，也只是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至于姓名以及在国心岗位，周可一概不知，他们只能单向接获信息，而无法向他下达命令。

这是蒋晓东以为最安全的打入方式，当然代价瑞晴完全承受得起，只不过有点冤大头的嫌疑，但蒋晓东相信他，而蒋旭居然没有停止支付他的报酬。

无论是因为疏忽还是信任，他都应该履行自己的承诺，因为他已经发现了自己认为最重要的情报。

将文件完整拷贝了下来，他又接着把活干完，然后有条不紊的清理干净所有工具，锁进杂物间，轻松地顺电梯而下，出羚梯遇上正在清理一层的工友，还冲他轻松地打了个招呼。

他向值夜的保安点零头，离开了国兴大厦，走出门外，空才将将泛起一点点鱼肚白。

蒋旭的办公室，外勤组周可走了进来。

“独立一号有消息送过来。”周可将一个优盘递到蒋旭的桌上，蒋旭没有捡起优盘，而是看向周可。

“什么消息？”

“国兴研发的营养液是5代的，将在我们的营养液新品推出市场1到2个月后推出，这样我们最起码要被动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周可淡淡地道。

营养液的新品开发周期当前一般在半年到一年之间，这对于瑞晴来完全是灾难性的，蒋旭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我们新品再过3个月就要推出了，他怎么现在才发来消息？”蒋旭疑惑地问道。

“独立一号做了解释，国兴公司对所有关于5代的研发资料名称，全部用4代进行替代，由于具体的技术细节他不了解，所以之前一直没有在意。”

“不过，他在国兴曹源熙的电脑里安装了一个软件，用以提示他向总经理、董事长提交的文件，这些文件他都会认真阅读，他是在阅读昨曹源熙向孙正欢发送的文件时发现不对的。”

“这个文件是一年前孙永庆签发的，可能是孙正欢突然需要调阅，曹源熙找出来又发给了他。”周可道。

“一年前？”蒋旭皱紧了眉头，似乎又回到了他不堪回首的那段时间，他的脸骤然急促扭曲了起来，双唇仿佛又在隐隐作痛，这恐怕才是孙永庆那老狐狸反击组合拳最后也是最有力的一眨

“赶紧替我把营养液研发部的赵生明叫过来。”蒋旭急忙拿起电话通知自己的秘书，如果现在就把营养液投入市场，还能抢回来5个月的时间，损失应该可以降到最低。

而且，下一步有没有可能着手6代的研发，这个还要和赵生明商量，总之一切都还来得及，只是得抓紧行动。

“等一等……”看见周可转身离去，蒋旭叫住了他，同时将优盘扔了过去。“我不看了，独立一号是不是就是那个向我们通报奇峰的人？”

周可点零头，作为瑞晴防卫系统的资深干员，陈赫倒霉后，许多细节已经浮出水面，只是物是人非，只能接受现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