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远处有条河,我常来山间采药,对地形的情况了然于胸,所以你要是不心走丢了,呆在原地别动,我很快就能想到法子在短时间内寻到你。乱走的话山自己就不好了。”
“庭竹是上尘人士?”
“啊?不,严格算来我是无国人士。”庭竹在山间笑起来,苏合香正在想吴国是哪,那人就像会读心术一样回头看她一眼,让她心脚下,才道:“不用想是哪个无什么的,我谁都不属于,哪一国都和我没关系。”
“那过关卡的时候怎么办?没有通关文牒……”
道这里,苏合香心灵福至地想起什么,灵光闪过,忽地笑起来,“庭竹原来也是能飞檐走壁的奇人啊,上入地想必会的不少。”
“哪迎…白了就是那啥回事而已,要不是囊中羞涩,那样的体力活还是不怎么想做。”
能走正门何必爬侧门狗洞,也就是一个道理。
泉水声潺潺,林间湿气渐重,混合前方那人身上的药草香扑面而来,苏合香觉得无聊,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话,“话我们要在山里等多久才可以回去?我是指出这个山头。”然后各回各家。
前路被前几月的洪水冲刷得只剩遍地石块,庭竹没急着回答,伸出手隔着衣袖将人扶住,苏合香手不自然的一僵,但很快就适应好任他牵引,庭竹心中一松,真怕阿秋过分看重男女之别,不然接下来的几可如何相处?
“我这几日在等一味药材成熟,再过两,马上就是月圆夜,它吸取月中精华后会散发奇香,成熟时间只有一夜,不采摘入药就太可惜了,所以阿秋只能再忍耐两,而且那味药材对你的眼睛也有好处,不定等它成熟之时,你多吸一点它的香,再调和内息,马上就好了呢!”
“那么神奇?”
“嘿……也不是,都是从书上看来的,我学医也就几年,不然现在也不会放着阿秋的眼睛不管了,实在是眼睛太重要,我还没有和师父好好学这里,就只敢给你简单处理,多的就只能任其自然……”
苏合香在庭竹背后抽了抽嘴角,有些担心这子会不会给她乱弄药,学医学了几年连眼睛都没涉及,他师父是有多疼他?她舌头绕动半找不到话接,只好自我欺骗,违心地恭维起他那师父来。
“尊师想必是个能妙手回春的世外高人,想必家中医书该是汗牛充栋。”所以你才学得慢。
庭竹立刻自来熟地兴奋起来:“那是当然,我师父不仅医术一绝,而且人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放到我见过的人里面,能超过他的不超过三个!”他竖起空着的一只手,支起三个指头,想起后面的人看不到,又悻悻放下,继续崇拜起他那看似眼前实则边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