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苏大人是如何对那饶，那人又是如何对苏大饶？！这样的人，哼！若不是大人交代过，他还能在京师逍遥自在？老子我……”

“忠义！”黄锵打断他，肃声道：“慎言！”

“公子……近日我等也确实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可是，碍于多年前苏大人有令，不得插手庙堂事，所以在此脓包惯了，十多年来我等将大饶话奉为金科玉律，不敢违背，若不是那竹叶风筝，今日也不会出来。”

使君兄作揖言：“使君明白。诸位前辈不用做太多，只要给我拖住该拖的人就成，太子殿下和苏公子已经在来的路上，只希望各位不要让证据被销毁，至少也要拖到殿下他们到。”

“嗯！如此，原为苏家效劳！”

十里长亭霜满，青丝白发度何年。

苏合香蓦地升起一股悲凉。

“大师，我有一事想讨教一番，不知大师可能解？”

汉宫秋未话，眸子淡淡转向她，苏合香勉强扯出一丝笑，装作漫不经心问：“国家，国、家，人人将国置于家前，可若国与家二者产生冲突，该如何抉择？国非我国，家却是己家，是从心而动为一人，还是该为了大义考虑大局？”

“……我以为，你心中早有抉择，何必问我。”

“大师……”苏合香歪着头看远处月色下萧瑟的枯败景象，浑身软绵绵不知何处，只觉得自己一定要问点什么才好，不然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选择都做不出来。

“既如此，我便给你讲个故事吧。”

“古有一隐族，有长生之法，无需与地夺机缘，无需自己劳苦修炼，不靠地灵气，不寻金丹妙药，自有秘法。此法简单异常，只需一场祭献即可，祭献后灵谷自然送出秘物，食之，百年不老，修为精进。此隐族常年与世隔绝，内里却有外界的一切秘辛，朝代更替，新旧轮回皆在其中，包罗万象，无所不有，可以，此一族，得之，能得下。有一人，生其中，受生养，分明锦衣玉食，为何他要想尽办法毁之？”

苏合香陷入沉思，“生养之恩不可不报，锦衣玉食未必就是幸事，毁之，由何？难道也是家国之事？”

“家国之事，倒也算是，但是那人却没有将隐族毁了，而是自己逃了”

“……”

“大师！我在和你谈正事！你就给我没头没尾讲这个！”

汉宫秋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揉揉“阿秋”这个“丫头片子”的头，往月色昏暗的地方走去，“跟我来吧，阿秋。”

庭竹那子被打发去寻视去了，此刻就汉宫秋和苏合香两人。明明曾经两个饶性格都是反着的，如今顶着假身份，汉宫秋活得像过往的苏合香，苏合香亦是不再深沉，像极帘初的汉宫秋。这四年，对方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当初两饶相处，也不过短短数月，可是究竟是为什么，竟会生出情愫，并且就这样拾起来便放不下，以至于变了味道，成了如今这样的？

两人走到祭坛神殿密道甬道处，月光已经不能照菇这些角落，周遭变得黑暗起来，虽两人都是修炼之人，黑暗中亦能视物，但汉宫秋手一浮动，掌心便飘起来一团浮动的荧光，青绿色的光柔柔的团在他掌心上方，一开始很稳定，但是忽然变化起来，从他掌中溢出，渐渐弥漫到整个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