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几丈开外腥风血雨,上尘若卿还是一副安然样,在乾坤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祭品一一摆上,等准备工作做好,才又下来,对着空空的坐台跪下低垂着眸子,看不出在想什么。汉宫秋无视他的结界,穿进去轻轻将手放在他肩头,果然手下的人在微微颤抖:“令母想必不愿你这般。”
若卿松开紧握的拳,盯着摇曳烛火:“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又如何,就算我知道,你能如何?”
是了,强悍如汉宫秋,不用打碎结界便能自由进出,底下能拦住他的又有几人?先不他有没有恶意,就算有,他若卿又能如何?无非是死守一些秘密,带进坟墓里罢了。
“你与我娘亲可是有什么关系?为何我对你有种特殊的感觉,甚至青虺,也没有对你散发敌意。”
余粮石此时已将乱局收拾得差不多,不愧是涯阁的人,面对刚刚那样的爆破、暗杀,身上竟是一处伤也没有,唯有身上溅到的血迹,才看得出他刚刚进行的厮杀。
余粮石剑尖直指汉宫秋,“出来,我劝你不要将手放在他身上。”
他以为汉宫秋是要对若卿不利,若卿轻微抬起手,示意无妨。余粮石这才发现关心则乱,青虺都没有异动,那就明此人没有恶意,至少暂时是这样。
若卿以前都是一个人在此祭拜他的娘亲,一个人拜完后带着几个随从悄悄离去,这次却有另一番风味。他不再管坐台下的东西,甚至纸钱也不曾烧一张,起身欲往祭坛另一边:“我知道,你来这里肯定不是游玩这么简单,有什么目的你且来,不必遮遮掩掩。”
汉宫秋双手交握,与之并行:“本来是为了一个答案而来,但……”但他忽然怕了。
话音未落,面前突地闪现一抹寒光,余粮石反应极快飞身上前,方寸之内,刹那间火花飞溅,红白光影交错,与余粮石这样相接,竟是不相上下。若卿广袖翻动,自袖中迸发出一颗长钉,长钉与余粮石相互配合,才将那物从空中击落,飞出老远嵌进石柱里。
汉宫秋望向拐角处,居然出现了老熟人太子李子令和苏长容以及后面隔了几步却紧跟着自己老大哥的白通。
苏长容右手掐诀,流光隐隐,面露不善。
若卿与他们对视片刻,嘲讽道:“这我也不知道的宝藏到底是有多诱人,竟连立国太子爷也忍不住了竟然亲自来。”
“来此不为宝藏……”李子令还没开口,苏长容却一双眸子阴鸷起来,目光从若卿汉宫秋身上转向左侧斜持长刀“炼狱”的余粮石,克制道:“更多是为了他!”
余粮石与若卿对视一眼,表示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找事儿的祖宗。
他沉了沉嗓子,面对苏长容的敌意表示疑惑,自认不愿帮人背锅:“这位公子,我与你有何渊源?”
“怎么?”苏长容冷吸一口气,跨步向前,身后的白通有些心慌,抬起手想拉住他却扑了空,面前的人已经走出去,质问道:“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苍狼”?”
苍狼是余粮石执行任务的代号,一般没人能把代号与本人联系起来,他本能地觉得事情该是不简单,没有立即回答,对方却又咄咄逼人,步步紧逼,“是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