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忠不义不仁,你还来找我作甚?”
吼完这一句,他才想起这是伴他多年的好友至交,就算有再大的气也不该对着使君兄撒。于是他蜷缩回去,冲周围围观的人嚷嚷,自己才又拿起快喝尽的酒壶猛灌。没喝几口酒壶就空了,再倒也没倒出个什么,酒鬼性子起来,喝道:“二!酒呢?!”
使君手起,毫不犹豫就在这醉鬼后脑勺就算一手刀,刚刚还在酝酿发疯的男人嘭的一下倒在柜子上,脑门与乌黑案板亲密相接,听着就能想象马上就会升起来的一个包。
使君兄彬彬有礼对咂舌的二道歉:“多有打扰,酒就不必了,桌子上的钱权当今日酒费与赔礼。人我就带走了,下次他如果再来,还请哥不要给他酒,必要时候,直接赶出去也校”
明显瘦弱一点的身板轻易就扛起这个大汉,走到门口逆光处,他又回头,多加解释一句:“在下怕下次他喝多了没人能收场,所以还请哥务必记住。多谢。”
二呆呆傻傻,崇拜着眼睛都不能眨,什么答什么,愣愣一句不谢。
“额……”
哗啦水流中砸进一个重物,紧接着这重物出于求生本能往上爬,顶着满身冷疙瘩窜出水面。岸上还有个人,一如既往的清冷镇定,见人爬出来,就有施动威压将人强行按下去。
柏子仁和使君兄灵力不相上下,偏偏酒罐子里泡太久,一时不能灵活使用自己的能力,被淹得虚脱无力。比拼几次后,周围水都给压出翻滚气泡,人却依旧处在下风,被压制得死死的不能动弹。
在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水面上才施舍出一只手,揪着他领子往外提。
“酒醒了么?”
使君兄将他丢在岸上,湖水过于冷,骤一上岸,风吹过来,更是彻骨的寒。
即便大的酒意,也给冲没了。
“你干嘛管我……”
“我不是为了管你而管你,只是现在需要你而已。当然,你要理解为我有事离不开你,也可以。”
地上冷成一团的人笑了,笑到整个胃都在抽着反酸。
“使君兄,你别逗我了。没有人要我的,我知道,即便我怎么做,都是错。没人会要我,就连我自动请罚,他们都不屑哈哈哈……笑话,我可真是个笑话……抱着自以为的忠肝义胆、兄弟仁义责任抱负,大江南北哪里没去。惹下一屁股债不肯听劝不肯回来,最后自食恶果,落得个不忠不义之名。对姐来,我是不忠,对汉宫秋对你们,我是不义,你还管我作甚……”
“听着……”使君不管柏子仁在什么,他只直接明自己知道的事情,陈明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