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假的,我真名叫北山宏”
“好我知道了,北山公子”,可能因为都是汉人的缘故吧,李俊对言宏很是友好。李俊早让李公公腾出了房间,将言宏带过去后他也就离开了,他看得出,言宏十分困倦。
言宏虽很担心母亲,可也感觉拓跋惠说的对,母亲很聪明,一定会保护好自已。他既然答应了自己要帮她寻找母亲,肯定会很快的。
画好母亲的画像言宏倒头就睡,连续几日的奔波,以及对母亲的担忧,言宏着实困乏之极,一旦松懈下来,睡得是天昏地暗。
、、、
主房内,拓跋惠斜靠在软榻上,保山立一边,装的一本正经,其实心里早就满腹疑虑了。拓跋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保山从小跟着自己,他不是最机灵的,但却对自己最忠心。当年跟父皇闹翻出宫,保山跟着自己也没少受苦。还有那次,要不是保山,自己可能就被那个被收买的太监夺去了性命。
这些年,一直都是保山近身伺候着,保山比他大五六岁吧,如今却两鬓斑白了,想到这,拓跋惠开口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感觉这小家伙挺亲切的,况且他懂医术,我身边真需要这么个人,你说呢?”
保山忙不迭地点头,主子说啥就是啥呗,他能说什么呢,
“保山,你觉知着,给北山公子封个什么官职合适呢?”
保山吓得一哆嗦,这可是朝局大事,他一个阉人哪敢乱言啊。拓跋惠斜睨了他一超,
“看你的出息,恕你无罪,说吧”,
“那,这个,老奴是真不懂啊,不过,主子,您不是说他是你在民间的结拜兄弟吗,当官儿会不会落人口舌?,况且北山公子年纪也小,不如再等两年?”,
拓跋惠微微颔首,有道理,见主子没说什么,保山松了口气,然后又道,
“主子,晚上让哪个美人伺候呢?”
拓跋惠摆了摆手,
“不用了,朕想静一静”。
保山默默地点了点头,心说,估计大魏的天子是天底下最悲催的帝王了。自从当上太子储君,就失去了母妃。封子杀母是祖上留下的规矩,防备的是外戚干政。可谁会去在乎那个小太子的感受?拓跋惠被封为太子时近五岁,已是到了懂事的年龄,自己的母妃被处死了,而他被带到了陌生的嫡母皇后那里。皇后与他只是契约关系,哪有什么母子亲情?,皇后要的是后宫稳固的地位,同时也在为自己的亲生儿女谋取最大的实惠。保山至今还记那个失去母亲悲痛欲绝的孩子,还有第一次见皇后时恐惧而又故作镇定的模样,那时保山已经十一岁了。当时皇后要换太子身边的人,太子大着胆子坚决不从,硬是把他和玉山要在了跟前,只是后来玉山被人收买,最后被处死,而自己一直跟着主子到现在。
主子早已成人,可保山依旧会为他操心,就比如现在,他一直担心主子喜欢上了男风,那就麻烦了,还好,不是这样。看着在一边如释重负的保山,拓跋惠也不觉苦笑,这个保山,这么多年了,也没学会隐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