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十一)(1 / 1)花千骨同人文之自升衙石玉青葱首页

白子画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微一愣神,默念口诀,才离地不足一丈的断念便落下地来。  花千骨踉跄跳下剑来,愤愤然瞪了他一眼,收了断念,向外便走。  白子画一步上前,拉住她手臂,道:“要去哪里?”  花千骨怒道:“哪里都好,只离了你的眼便好!”  心中气极,复又冷笑一声,道:“我倒忘了,长留上仙法力精深,无论我去了哪里,只略一观微便知!”  白子画长眉一挑,喝道:“小骨!”  手上微一运劲,将她拉进屋内,挥手关了门、设下结界。  花千骨摔开他手臂,几步来至桌前赌气坐下,将头埋在臂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倒熄了白子画胸中怒火,心中怜惜之情大盛。但他千年来惯不与人亲近,且术法睥睨六界,何时在人前做小伏低过?!一时间倒没了主意,只立于她身后默默无语。  花千骨直哭了半盏茶功夫方抬起了头,白子画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下已然自悔,哑声道:“别哭!”  孰料听了他这句话,花千骨哭得更狠了,抽抽噎噎地更是哭个不住。  白子画自怀中取出帕子,默默递了过去。  花千骨看也不看,便一把夺过拭泪,转眼间那帕子便被揉搓成一团,不堪再用了。  白子画正待另取帕子,却被花千骨一把拽住自己广袖,鼻涕眼泪的便擦了上去。  见她哭得可怜,白子画亦不敢稍动,只得由她去了。  半晌,花千骨止住哭声,擦干了泪痕,开口道:“师父......”她哭得久了,嗓音干涩沙哑。  白子画袍袖被她拉住,动弹不得,只得用左手摄了杯茶来,递与了她。  花千骨亦不抬头,只接了茶盅,一饮而下,清了清嗓子,道:“师父,小骨错了!”  白子画万没料到她会有如此一说,刚备好了的一车话已无用武之地,只得尴尬地清咳一声。  花千骨便将那日从糖宝处知悉的东方彧卿之事、近日来自己以异梦术入梦无果之事及央檀凡观微之事一一言明。  末了,又道:“师父,小骨本不欲瞒你,但想着你不喜欢东方,而且我当傻丫时还为他伤了你,怕你生气,才会如此的。小骨想找东方,并不是为了什么,仅是希望知道他安好便是了。”  白子画心早就软了,听她如此说,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道:“原来如此,只是小骨下次不必如此,有何事与师父直言便是,否则只是徒增误会罢了。”  花千骨点了点头,大眼一转,狡黠道:“小骨有错,师父便没错吗?”  白子画被她问得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十分,却不知如何开口。  花千骨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瞧了半晌,才轻笑道:“师父依仗法力高深,不论何时何地,不论小骨是否愿意,就随意观微于我,这该也不该?!从前我还小,只是您的徒弟,您需要时刻导正于我,观微亦属寻常;如今你我已结为夫妻,应彼此信任尊重才是。”  白子画被她说得垂首不语。  花千骨又道:“此番师父是怕我出了岔子才观微于我,小骨也知师父是为了我好。只是今后师父能否多信小骨一些、少观微小骨几回?”  白子画点了点头,道:“好,小骨说的是!”  花千骨展颜一笑,又道:“师父方才驻了断念,害小骨摔下剑来,该罚!”  白子画诧异:“如何罚?”  花千骨站起身来,美目流转,双臂微一用力,将他推倒在塌上,自己也覆了上去,挥手间灭了灯烛,放下床帐,轻笑道:“让小骨来罚!”  一时之间,帐内娇声盈耳、春色无边,不可尽述。  不知过了多久,云雨收歇,白子画将花千骨拥在怀中,两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千里之外的一处幽微洞穴内,一名稚龄幼童口中念念有词,小指轻弹,一道几不可见的微光缓缓飘了开去。  白子画在黑暗中踟蹰前行,捏了几个诀都无法看清周遭事物,放开神识搜索,又无法探知,只得执了横霜在手,缓缓而行。  他的心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又仿佛在寻找什么,忽然,熟悉的带着异香的血腥香气飘了过来。  “小骨?!”他的心突然一紧,疯了一般向前疾奔而去。  眼前突然大亮,他下意识地闭了眼,待再睁开双目时的所见几乎让他失去了呼吸。  花千骨被绑缚在刑具之上,两行鲜血从她紧闭的双目中蜿蜒留下,那一双顾盼留情、温婉善睐的明眸今后恐难得见了。  她常着的留仙裙早已被血痕所污,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剑伤、鞭痕等各色伤痕遍布全身。  她的四肢更是被钢钉透骨钉在刑具之上,血早已流不出来,只余四个乌黑的血洞。  他颤抖着上前,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小骨?小骨?是师父啊!”  她似乎已经晕了过去,半晌没有回应。  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身子,他怕得不敢触碰——他的小骨,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对待,才至如此?  她是他全心全意浇灌的花朵,是他放在心间温柔疼宠的孩子,是他一生一世、永生永世爱重的妻子,是他千年来唯一的救赎啊!  手抖得无法自抑,待抚上她苍白得可怕的脸,周遭的一切却突然陷入了浓雾之中,花千骨的身影越飘越远,他绝望地大吼:“小骨!”  全身大震,猛然坐起,额间大汗淋漓,熟睡中的花千骨自怀中滑落至枕上,白子画稳了稳神思,定睛一看,原来仍在檀凡的避世之所。  梦中那伴着异香的血腥之气仿佛还缠绕在鼻端,他垂首定定地看着花千骨恬静的睡颜,低叹了一声,复又躺下,将她揽在怀中,她似有感应,翻了个身,将小脸偎在他胸前,低低唤了声“师父”,便又沉沉睡去。  他紧了紧怀抱,心中思绪万千:刚才的一切,是梦,抑或是幻境?  无论作何解释,都让他心惊——以他的功力,怎会深陷其中?!  到底有何深意,是上天的警示,还是自己的心魔?  大约是抱得太紧,怀中的小人儿不耐地扭动了几下,无意间在他心上点燃了一簇火花。  方才所见的一切,让他的心痛得缩作一团,而她,即是开解他的良药。  心下微动,大手便缓缓揉上了她胸前柔软。  睡意缠绕着她,却有什么要强行将她唤醒,她皱着眉,扭动着、躲避着,不愿醒来。  带着湿意的吻落在她身上,撩拨着、逗弄着。  勉强睁开了眼,他正俯在她身上肆意动作,带着睡意,她迷蒙呢哝:“不是结束了么?”  他嗓音黯哑,带着浓浓的□□,沉声道:“才刚开始。”  神思又要跌入困顿的黑暗,却转瞬间被他带进了旖旎的温柔乡中,她无力地被他纠缠着,时间仿佛静止了般,让她甘愿永远留驻在这缱绻绮丽之中。  良久,一切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