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方华不该喜欢皇甫家的人，更不该怀上他的孩子。如此，方华罪无可恕！”

前朝已然湮没在岁月的洪流中，只有她和九爷活了下来。

可是活下来又能怎么样！

方华与二皇子，一个前朝郡主，一个当朝二皇子。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爱情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彼时九爷轻叹了口气，伸手扶方华起来。“还怀着身子，就别跪了。你还记得当年皇甫家造反，给百姓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

不止是燕京动乱，周边几个国家一拥而上，内忧外患百姓苦不堪言。

方华依旧哽咽着，“怎么不记得，改朝换代势必元气大伤。那场动乱带来的创伤一直未曾好转，当朝皇上其实根本没有能力处理这内忧外患。十年间，大齐苟延残喘，眼看着就要被邻国蚕食殆尽，到最后还是九爷把持东厂后，明里暗里帮助了皇上许多。”

九爷何止是守护大齐的一匹孤狼？他是心怀慈悲的神，守护着百姓的神。

只是九爷做了这么多，谁知道呢。

“你既然记得当年的动乱，就该知道若是造反，百姓势必会再经历一次苦楚。”

这是九爷不想看到的。

“况且二皇子皇甫锦会是个好皇帝，这江山交给他，本督放心。”

此时方华已经泣不成声。“九爷心怀天下，可有想过自己？”

九爷心怀天下，可这天下已经容不下他了啊。

九爷忽而想起了那个被小花吓得哇哇大哭的粉团子，轻笑：“怎么没想过，可不就是任性了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