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笑琳和冯爽沿着楼梯,一路从五楼走到三楼,然后又继续往下走。
楼道里没人,她们的声音飘飘荡荡,像两只行走的鬼魅。
贺劲坐在教室里,不认真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看了一眼腕子上的运动手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起身,把书包提在肩膀上,缓步上楼。
音乐教室很好找,因为顶楼就那一间镜子大屋。
大门没关,正对楼道,隐约能看见里面亮着小灯。
贺劲走进去,虽然已经猜到闵先宁在里面,却怎么都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这样一方景象
幽暗的灯,照在镜子里,如梦如幻。
闵先宁的身影也在镜中,剥去练功服的闵先宁,一片美背,白皙滑腻,像落日中的雪山,只染霞光,不染尘埃。
像一块圣洁处女地。
再往下看,从肩到腰,曲线急收,山峦轮廓,曼妙尽现。
贺劲想做个君子的,扬声,提醒,一切尴尬就可以中止,但他突然喉咙干痒,需要润泽。
喉结轻轻滑动两下,再想提醒,为时已晚。
雪背上方,一对蝴蝶骨,随着动作,上下轻动,下一秒,闵先宁已经把练功服,全部褪了下来。
弹弹软软的衣袖,就挂在她腰间,闵先宁俯身在书包里翻内衣。
她虽然是背对门口,可她前面有镜子一面,照得一切清清楚楚。
雪白的一对,因为俯身的缘故,正轻轻摆动,不胜娇弱。
从饱满,到丰盈,点缀小小两颗,战战兢兢小樱桃,嫣红可爱。
她们像不知人事地少女,无辜望向门口,一起一俯,风情有多要人命,只有贺劲知道。
他向她靠近,才发现,每一步都是天人交战。
他怕被发现。又想被主人发现。
心中一字一句,念着她的名字,直到走到她身后。
真的叫出声来
“闵先宁。”
神使鬼差的,就像受到蛊惑,贺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鬼魅的声音。
他们两人都吓了一跳。
闵先宁急速用手中衣物,遮住前襟,返身怒目而视。
贺劲就站在那,与她隔着一臂的安全距离,可空气里的每一颗尘埃都带着躁意。
叫人心跳,叫人灼烧。
“你怎么不敲门?!”
“换衣服为什么不锁门?”
两人的话,几乎同时说出口,连语气,都有点相似不悦带着质问。
他都看到了,有什么资格责备她不锁门?!
这个流氓!
闵先宁被气到极致,牙缝里露出字句:“还不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贺劲后退一大步,转过去,面朝门外。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老鼠走遍耳蜗,吵得人耳朵痒痒。
贺劲失笑,对着微凉空气说。
“下次,把门关好,不然真的遇见什么人,就不会像我一样好心,还提醒你”
“你还好心?!要提醒,站门口时就该提醒了,走那么近,不就是想看得更清楚吗!”
闵先宁已经换回校服,同时用长款羽绒服,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
她背着书包,双手不自觉抱胸,气鼓鼓往外走。爱我i5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