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惜真想敲一敲自己的头盖骨,提什么不好非提这个,自讨没趣。
看这时间,妖怪也解决得差不多了,问题也问得差不多了,古惜拿起刚刚被洵楼丢在桌子上的六界尊王谱,奸笑道:“这儿也不晚了,您瞧瞧是不是要回去歇着?”
洵楼立马戏精上身:“狡兔死,走狗烹,利用完就把我重新丢回画里去,古惜,你好狠!”
古惜:“”
“祖宗,咱们好好话成吗?”
洵楼气恼道:“上次你拿七只狗围着我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古惜也不甘落后:“谁让你没事偷看我洗澡!”
何夜白声问道:“你上次是怎么将他收进去的?”
“上次啊。”古惜沉吟片刻,“上次我拿一整盆黑狗血给他来了个狗血淋头,这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收了他。”
何夜白:“那这次”
“你以为他上了一次当还会在上第二次吗?况且哪里还有狗血啊”古惜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望向门外,“阿轲在吗?人家这里有好东西要给你看!快来呀!”
阿轲警觉地竖起了耳朵,然后感受了一下全场气氛,立马夹着尾巴跑路了。
洵楼:“”
幼稚鬼。
洵楼没有回去的打算,古惜也不打算再强求。反正他只要出来个三五,自己就会回去的。画像毕竟是画像,与真人不同,他的力量源泉来自于画像,出来的时间越久,法力就会越弱。如果不及时回到画像里去,迟早会消失。
与此同时,界蓬莱,百里妙戈极尽砸光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手上还攥着刚从百妖岭那边寄来的消息。
本来前几就能直接杀了何夜白,皆大欢喜,偏偏跑出来一个古惜搅闹计划,不仅弄死了她的得意下属,还让破风对那个贱女人回心转意!
身边的仙娥见此都不敢靠前,百里妙戈大怒,得咬牙切齿:“古惜!你坏我好事我要你的狗命!”
关于何夜白想如何要了百里妙戈的狗命,何夜白自有打算,古惜不想多问。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六便过去了,这六里,大家无所事事,过得极其懒散。
苏铭自从骑过阿轲以后就对各种飞坐骑起了兴趣,正巧何夜白这里还养了一只蛊雕,便由着苏铭拉去试飞。
这只蛊雕名为阿宽,自被何夜白养着,久而久之,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连飞都懒得飞了,除非是何夜白亲自上背,否则它连翅膀都懒得扇一下。
苏铭好不容易将他从房里扯出来,刚骑上它的背便被蛊雕给抖了下来,一连数十次皆是如此。他照旧乐此不疲,阿宽便失了耐性,狠狠啄了苏铭一口。苏铭倒也真是奇人也,都这样了也不放弃,直到阿宽麻木地任他坐着,自然,飞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努力了整整六的结果足以让他高兴个半年了。
洵楼虽然犟嘴犟得厉害,不过还是受法力流失的限制回到了画里。
直到古惜都坐上阿轲准备上参加婚宴前一刻,她都没猜出来何夜白准备干些什么,有什么计划去对付百里妙戈。
古惜不放心何夜白,怕她又去做傻事,于是就交代苏铭,一定要死死看住何夜白。
有了前车之鉴,古惜觉得指望苏铭还不如指望自己,于是把火柴人全图都给了苏铭,要他好好利用起来。
古惜再七七七八叮嘱了一番,然后便架着阿轲上了。
今日的九重已经不能用热闹来形容了,简直到了震撼人心的地步。量古惜见惯了各种大场面难免也脱口而出“卧槽”二字。
南门外那是人山人海,各路仙家踩着各路祥云,驾着各种神兽陆陆续续赶来,在南门外排起了长队,挨个检查婚贴。没有帖子的仙也不远万里驭着白云在南门外占了一个席位,坐等观礼,甚至还有缺场兜售起酒品瓜子,场面甚是滑稽。
古惜驾着阿轲在队伍尾巴开始慢慢排队,几乎所有仙人手上都捧着大婚贺礼等着登记,有些阔绰的仙家还带着一队的贺礼前来,等到念到他们名字时,便有一串长长的礼单紧随其后。
当各种高级仙品法宝的名字从侍童的口中念出时,周围都会发出羡慕的惊叹声,此时这些仙家便会得意地捋捋胡须,然后与其他仙家谦虚道:“承让,承让了诸位。”
队伍很长,不过迎宾的侍童效率出奇地快,还没多久,便轮到了古惜。
古惜的身前的那位就是一个住在北荒的大佬,开了一车的贺礼来,还都是个顶个的顶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百里妙戈什么关系呢。
听完侍童报的贺礼名单,这位北荒大佬满意地笑了笑。
长脸,非常长脸啊!我看还有谁比我的贺礼牛!
像这样被整个六界关注的大场面,只要你的排场够足,你就能在一之内被六界之人都记住,实在是个长脸的好时候。
轮到古惜的时候,古惜啥也没有,只递了一个帖子上去。
那侍童大概是近几年新飞升来的,不知道古惜是何人也,只瞅了一眼婚贴,又见其人连件贺礼都不带,衣衫老旧,心中未免有了几分怠慢。然他拿到婚贴的时候,却见婚贴表面有金丝勾勒的边角与特殊的尊神印记,不由得继续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上神贴?”
此话一出,古惜前后的仙君们都将转向她,连刚刚那个送了很多礼物的北荒大佬都回过了头。
上神来仙君的排队区干什么?显摆自己上神身份吗?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神都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