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奶奶,你们说,姐姐她会不会有事啊?”
段小君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段小亚在说话,但迟疑间她又不敢确认,因为她听出来了这是初中时期段小亚的说话声音,还很稚嫩。
周玉的声线倒是没有怎么变化,还是那么老气横秋,蛮横道:“有事?能有什么事?亚亚,你这孩子最大的毛病,就是心太软,对你姐太好了!咱们不就是让她下河去洗了几件衣服吗?能有什么事?她的身子咋就那么娇贵?”
段小君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这是她初三寒假那年,外面天寒地冻的,温度已经低到了零下摄氏度,周玉和王若兰却还要逼着她去河里给段小亚洗衣服的那天。
段小君的父亲段建国,也正是在这一天,在出门去给段小君买毕业班复习资料的时候,被货车撞飞,不治身亡。
这时候的段小君,刚刚满十五岁。
在往后的三十年里,这一天不仅成为了父亲段建国的忌日,同样也成为了段小君在往后的时间里,被段小亚周玉王若兰三人联合压榨的开端。
因为从这一天开始,家里唯一帮着她护着她的段建国死了,周玉和王若兰将段建国身死的责任,都推到了段小君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