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之言儿臣岂会不明,也罢,方才是儿臣魔怔了,言语有所冲撞,望母妃原谅!”
“皇儿,母妃只有你一个孩子,凡事自会为你打算,至于言语上无心的冲撞,母妃岂会与你计较。”
“母妃……皇儿以后定会加倍小心,不让母妃为难、担心,”楚墨非恭敬的应承着。
……
另一边,楚墨筠悻悻的回到萧王府,萧王,楚衍炀,因早早远离皇位之争,是先皇除却楚灵帝,唯一存留下的皇子,楚墨筠是萧王正妃所生嫡子,出生不久便立为世子。
“筠儿,今日与靖王相约,有何收获?”萧王书房内,一名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微微仰头,双眸微闭,慵懒的靠在软椅上。
“父王,儿臣不明,靖王心性,难堪大任,父王何以非让儿臣与他亲近,如要有所图谋,辰王不是更有价值?”
“与虎谋皮,稍有不慎便为虎所伤,世子,你确信你能在楚墨风手中讨得到好?”出声的是一名身着暗红镶金长袍,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
此人头顶一顶金冠,整整齐齐束缚着墨发,浓黑的眉毛下,一对狭长的眸中闪着精光,他便是萧王府庶长子楚墨渂。
“渂儿所言极是,靖王虽无大才,他背后有太后与闵氏,本王看中的是他背后的东西,筠儿,论计谋手段,你还需多多向你大哥学习!”
“父王教训的是!”
“世子,方才见你带着刘、李二位师傅悻悻回到王府,到底发生了何事?”
待楚墨筠把聚缘楼之事重述一遍,萧王才叹息一声道:“此次辰王殿下又收得一名得力干将!看来我楚衍炀所求之事,愈发艰难!”
“父王何出此言?不就一名身怀武艺的女子?”
“是吗?你们看看这个,这是上次楚墨风梓临城之行,出手相救之人的消息,”萧王从抽屉中抽出一叠密函丟到二人面前。
“没成想这女子是幻月阁阁主唯一的徒弟,幻月阁虽是江湖门派,又隐匿二十来载,但它的势力遍布九州大陆,万万不能小觑!”楚墨渂望着那密函,眉头紧蹙。
“幻月阁不是从不过问朝堂之事,这许澜这般又是为何?”楚墨筠不解的问。
“据本王宫中眼线传来的消息,今早皇后宫中,秘密接见了一对中年夫妇,如今你们可否明白?”
“父王是说那对中年夫妇是……这怎么可能?上天也太厚待楚墨风了!”楚墨筠叹息一声。
“渂儿,筠儿,你二人今后行事需更谨慎,莫要露出一丝马脚!眼见立储之争越发激烈,萧王府先立于一旁静观其变即可!”
……
京都东街,临近街尾,午时的飘香楼香气四溢,宾客满门,传菜的小二忙得脚不着地,谁也未曾发现两道白影划过,直直飞向飘香楼后院。
飘香楼后院,粉墙围绕,院内鸟语花香,绿树成荫,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幽径穿插其中。
忽然两道白影几乎同时落于幽径之上,“没成想这飘香楼后院还别有洞天!”楚墨风走在幽径上,环顾着院内四周景物感慨道。
南絮闻言,停下脚步问道:“楚墨风,你可知这条幽径通往何处?”
楚墨风闻言,他望着南絮那双秋波盈盈的双眸,无比认真的回答:“假如我猜得没错,此路该是通往幻月阁在京都的分部所在。”
“辰王殿下果真慧眼如炬,如此轻易就猜中答案,只不过,你可知,此处分部,犹如总部,外人是不得随意入内,你如今反悔,可以就此离开。”
“你我乃未婚夫妻,算不得外人!日后此处也算得上是岳丈家,我自该多来此走动。”
南絮闻言,眉毛轻挑,只是在望向楚墨风那张犹如初见时,无悲无喜,无欲无求的面容,她的表情瞬间产生龟裂,不明白他是怎么用这副模样,说出那番话的。
初见?南絮此时忽然想起二人初见时的场景,那时自己就是被眼前这副模样所骗,下意识以为他是道人,想起自己当初只着亵衣的模样或许早已被他瞧见,心中不禁一阵羞恼。
“休得胡言!”南絮呵斥一声脚尖一点,施展轻功往前面飞去。
“……”楚墨风不明白方才还在交谈之人,何以转眼变脸,眼下也来不及深思,只得运转轻功,追上前去。